高特助在外面刮着冷风,约莫快等了一个小时。
他的脚边烟蒂掉落了一根又一根。
终于。
他听见了车内男人叫他进去。
高特助哆嗦着身体,打了个喷嚏,再度钻进了车。
一进来,便见男人端坐在后座上,他怀里依然抱着付小姐,不过现在是打横抱着的,她身上披上了他那件很宽大的西装外套,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点膝盖和小腿。
女人已经彻底安分了下来,只是露在外面的一点小脸却透着不正常的红。
高特助余光瞥了一秒,便赶紧移开了眼神。
空气中也漂浮着那种不可说破的奇怪味道。
他明白,总裁这是疏解好了。
高特助系上安全带,问:“裴先生,现在送付小姐回家吗?”
隔了一会。
裴知聿低着下颌,一双沉冷的眼望着怀里累晕过去了的女人。
“回公馆吧。”
高特助攥紧方向盘,眼里闪过了抹惊讶。
“是。”什么都不敢过问,他将车开回了总裁的住所。
付烟即使是晕睡了过去,但似乎还能感受到时间的变化。
她能感受到,晚上的时候,她似乎在床上被人翻来覆去地摆弄。
她的细腰做出了很多柔软的弧度。
直到第二天,窗帘没拉,天一亮,大量的天光倾泻在床上,刺激到了她的眼皮,她这才苏醒。
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
而她的胸前,正被一只手臂紧紧地环抱着。
回过头,就看见了裴知聿那张俊美的沉睡容颜。
付烟吓得抽气。
可嗖的一下,她的脸蛋爆红。
昨夜的回忆,以及在车上,她全都回想起来了。
付烟脚指头蜷缩起来,而后她拉高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藏在了底下,只露出了一点黑不溜秋的头发。
救命救命。
虽然睡裴知聿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等真的发生了,她却不敢面对了。
她都快把自己闷成一只熟虾了。
她一直以为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因为他的呼吸声始终很平缓。
等她旁边横出来只胳膊,男人重新覆在她上方的时候,她惊得掀开了睫毛。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男人不语,醒没多久的眼还浮着层清冽的寒气,他两手撑在她的两侧,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脖颈是她很敏感的地方。
他昨晚发现了。
所以多在这里停留了会。
他不回,付烟又惊又羞,再问:“你不是在睡觉吗?你装睡骗我!”
许是觉得她吵,影响了他。
裴知聿拧眉。
“别说话。”
对于男人威严的恐惧,付烟从小就被刻进了DNA里。
接着,他继续吻着。
他的头发又黑又柔软,这样埋在她的锁骨前,很容易让女生萌生母爱。
付烟控制不住地将手穿插进他的发丝里。
她很害羞,闭着眼,整个早上都没有说话。
而他那么冷淡,却喜欢十指相扣。
依稀记得男人在身后,十指相扣的时候,他垂眼吻着她美丽纤瘦的背。
“当我女朋友吧。”
付烟害羞地“嗯”了一声。
但沉沦的她,却骤然想起了自己欺骗他的事。
她想现在诓骗他一下,骗出一块免死金牌。
于是她抓紧他的手臂,问:“无论我之后变得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吗?”
男人并没有搭腔,而她很快又被卷到了黑色的被子底下,再度和他来到了云端。
……
这几天,付烟都住在裴知聿名下的大平层里。
她现在下半身失踪,踩在羊毛地毯上,美腿交叠着,身子慵懒地靠在男人衣帽间里的表台,一边打电话,一只手边在上面无聊地把玩着他的几块名表。
现在她手中的那块流光溢彩,付烟刚才搜了一下,全球唯一一枚的珍藏款,富到闪瞎眼。
付烟咂舌,继续跟林珠说话。
“你还真的当上裴知聿的女朋友了……”
付烟可骄傲了,她挺了挺胸脯,“是的,我现在能光明正大地以他正牌女友自居了。”
林珠不知道该是喜是忧。
“后天就是订婚宴了,你该怎么办?”
“你不会真的要穿着条战袍,挽着裴知聿的胳膊亮相裴晚晚的订婚宴闪瞎他们的狗眼吧?”
这也太狗血了。
林珠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简直不要太搞笑。
付烟继续玩男人的名表,“想是这么想的,但是……”
“这招太险了,虽然爽是爽了,但是只能爽那一两天。”
裴晚晚绝对会告诉他哥她的身份。
那她正牌女友就当了两天而已,有什么意思啊?
付烟眯眼,“裴晚晚在明,我需要在暗。”
好戏还在后头呢。
林珠:“你别玩着玩着把自己玩翻车了。”
“那你怎么办?你妈逼着你去订婚宴,裴知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