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了个垃圾,你就觉得我是手下败将?”
付烟笑得眼尾都有了眼泪。
她用手指去抹掉,“说真的,裴晚晚,我还真的挺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蓝延的人品这么的差。”
“还得谢谢你做慈善,回收了垃圾,对了,还是个二手垃圾。”
“裴晚晚,不是我故意气你,我说实在话,我就问问你,以你这样的家世,要什么男人没有,非要看上蓝延这个凤凰男?”
“要能力没有,要身材没身材,就长了张阳痿小白脸。”
付烟鄙夷地嘶了一声,“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这跟狗爱吃屎有什么区别。”
“跟谁订婚不好,非要捡个破鞋。”
“付烟!”
裴晚晚咬牙,被对方说得面目扭曲。
但她知道,付烟就是在嫉妒她。
裴晚晚又在那笑。
“你再会伶牙俐齿又怎么样,你不还是也得过来参加订婚宴,还得酸得冒泡来祝福我们。”
“就算你不去,可是张姨怎么会舍得见我最喜欢的干姐姐不过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呢?张姨舍不得我受委屈了,我随便掉一滴眼泪,她就心疼得要死。”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那天,明知道我陷害算计你,她却睁一只闭一只眼了,有时候张姨对你的心狠程度就连我都惊讶,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张雪燕包庇裴晚晚的事情,一直都是付烟心头的一根刺。
她再厉害的一张嘴,也抵不上裴晚晚随便说出口的血淋淋的现实。
见她隐忍着沉默了,裴晚晚满意地笑了。
“就这样,我的订婚宴欢迎姐姐的到来。”
电话挂了。
天色已黑,屋内还没有开灯,付烟感觉自己被黑暗吞噬,肩膀也像被巨石压了下去,塌了。
眼睛酸涩。
毕竟不是铜墙铁壁。
她突然很想找个人去倾诉。
很奇怪,从前一有什么难过的事,她只会下意识想到林珠。
可是刚才首先在她脑海里出现的身影,居然是那个眉眼冷淡的男人。
等她回神的时间,就发现她手机已经不受她控制,拨打了个电话过去。
付烟刚想挂断。
而那一边在家里洗了个澡,刚关掉花洒的男人这时接听了。
“喂?”
声音好听,有磨砺而过的质感。
怎么办。
付烟瘪嘴,听见他声音就很想哭怎么办。
见她沉默,裴知聿拿了条毛巾擦拭着头发,“怎么了。”
他嗓音沉稳,岁月沉淀的韵味,听了就很有安全感。
他不问还好,一问付烟就觉得自己眼泪随时就要掉了。
尤其是还想到他是绿茶婊的哥哥。
妈的,气得心脏疼。
所以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自己将他当成裴晚晚了。
付烟攥紧手机,憋了一肚子的气。
“问你件事。”
裴知聿很有耐心,“说吧。”
“你说,绿茶婊是不是就该浸猪笼,这全世界恶心的绿茶婊是不是都应该死绝掉?!!”
在说什么。
裴知聿有点听不懂。
但瞧她的状态以及这发疯的语气,便知她气得不行。
裴知聿拧眉,虽然觉得她话里三观很歪,但对待在气头上的人最不能讲道理,要先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于是裴知聿斟酌了一下,眸色冷清,“嗯。”
“你说的对。”
终于找到个人认同她了。
他这样,付烟就来劲了。
“你说!绿茶婊这样三光不正品行恶劣巨巨巨的下头女,那她的哥哥是不是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我以前很不屑,现在一字一字地学!!我呸呸呸!!”
她不仅发疯,感觉人也疯了。
该进精神病院的程度。
裴知聿:……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的眉拧得更深了。
见她不说话,付烟心里冷笑,呵,果然,心虚了吧!
不愧是裴氏兄妹,一个比一个坏。
她不耐烦地催:“怎么不回答。”
“你快说,快说啊!”
她现在真的很像醉酒了的人在发酒疯。
裴知聿无奈,觉得还是得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于是遂了她的意。
“你说得对。”
他顿了一下,“都听你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两分冷酷三分不羁地“呵”了一声,“我就知道。”
而且这种鄙夷,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裴知聿:?
这个疯女人到底又怎么了。
他不接话了,自顾自地在那擦头发。
暗地臭骂了裴知聿一顿,付烟心里舒坦了。
嘿嘿,骂他他还听不懂这种事,最爽了。
过了一会,她又问:“你现在在干嘛。”
说完,她有点怔住。
这句话,怎么有点像女朋友在查岗。
就这样,她耳朵竟然爬上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