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禄和大胖的好奇心也就比他小了一点,好在天性使然,再好奇也就那么一会儿。
而狍富贵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会借着尿遁跑出去看热闹,自己看就算了,回来还暗戳戳的和黄福禄、大胖嘚啵。
连着好几次背书背不下来,被卫鹏举拿着戒尺打了好几次手板。
狍富贵没想到上学这么难,刚开始的新鲜劲过去就不爱学了。
作业也完不成,背不会背,写也不会写。
卫鹏举还就愿意盯着他。
大胖两口子不会说话短时间肯定看不到效果。
黄福禄也没化人形呢,写也写不好。
他虽是个狍子头,但起码身子是人的,卫鹏举还想拿他做出个成绩呢!
想着这家伙既然能化人形应该是狍子中的佼佼者,应该脱离了傻这个范畴,谁成想这家伙是白化个形,法术啥啥不会,学习也啥啥不是。
只不过比其他傻狍子会说话,跑的更快而已。
他们每天天黑上课,上到凌晨两点,现在都九点多了他们也没来。
也没请假,卫鹏举能不火大吗?
甜宝听明白了,“卫夫子别生气,我马上去找他们,一定让他们给您赔礼道歉!”
卫鹏举翘着胡子哼了一声转过身。
出了门,甜宝有点挠头。
她上学的时候也没被找过家长,哪里想到她就是给这几个玩意儿找个学习的地方,还要充当家长的角色。
出了炮楼,她先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莫生气,闭着眼思索了一下,“我们去河边!”
两个人往河边走,远远地就看见河边四个身影,狍富贵坐在地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大脑袋。
黄福禄蹲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两眼无神。
另一边,大花趴在地上,大胖在给它舔毛。
听见脚步声,这几个怂货一起回头,看见是甜宝起身就要跑。
甜宝吼了一嗓子,“敢跑就断交!”
四个家伙立刻像是被施法定身一样立在那不动了,最后缓慢地回头。
甜宝走过去,黑着脸,“你们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逃课了?一个个出息的!”
她看着黄福禄,“你不是前几天还说爱学么?怎么现在集体逃课了?”
黄福禄对了对两只小前爪,“狍富贵心情不好,我们陪陪他……”
“呵!”甜宝笑了,“你们还挺讲义气的呢!”
她又看向狍富贵,扫了眼他背着的书包,“你置办的这么齐全就是为了逃课的?”
狍富贵和大胖两口子是有钱的。
没事上山刨点草药、人参之类的卖给齐家赚点钱。
钱就放在甜宝这里。
听说要学习,都高兴的让甜宝买了书包和文具。
结果两天半新鲜。
狍富贵眨着两只清蠢的眼睛看着她,动了动跟抹了奶油一样的嘴巴,“我学不会……”
甜宝拍拍他头上的角,“不学习你怎么把这个狍子脑袋变成人脑袋?你还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外面的热闹可比村里的有意思多了。”
“就算不会别的法术,多认识点字以后还可以看看故事书,去外面玩有点文化也不会吃亏对吧?”
就那些傻狍子们,但凡有个学前班的文凭都不至于天天挨棒子。
见识太少,是个热闹就觉得稀奇。
狍富贵的眼睛亮了亮。
唐奕泽在一旁帮腔,“到时候你还可以去公园玩滑梯,坐大汽车,去看天安门,外面的热闹可多着呢!”
狍富贵歪着脑袋眼睛更亮了。
甜宝又接着说:“我会去和卫夫子说,只要教会你识字就行,不用要求你学得那么精。”
人都有不爱学习的,何况四条腿走路的动物?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狍富贵洗脑,不只是他听得热血沸腾的,连黄福禄和大胖两口子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往回走的时候,唐奕泽一直在抿着嘴偷笑。
甜宝斜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唐奕泽笑着看她,“没想到你还挺有耐心,我以为你会揍他们一顿。”
甜宝头一扬,“我是那样的人吗?我都是以德服人!”
唐奕泽又笑了,“希望下次卫夫子再找你时你还能这么说。”
甜宝现在还不以为然。
到了炮楼,那四个家伙低着头老实的往那一站。
卫夫子沉着脸看着他们。
甜宝觉得他好像不止头发气炸毛了,鼻孔都大了!
她笑了下,“卫夫子,我把他们带回来了,他们都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对于他们也不必要求太严格,学会写字和一些道理就好。
卫鹏举捻了捻胡子,“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是你做为家长也得对他们上点心,以后有事我还会再找你!”
各退一步,他也明白现在的社会和以前不一样,那些文言文和老八股文已经不能适应现代的文明社会。
但是既然把他们送到他这里学习肯定自有道理,他就得负责!
甜宝的笑凝结在脸上,她咋就成家长了?
以后还要找她?
她的眼神立刻冷飕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