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抬头笑一下,“这只是猜测,不确定,今天我们就办出院。”
“放心,齐爷爷做了那么多的善事,有冤亲债主自然也会有恩爱亲友,他们都会帮着齐爷爷的。也不会很多,那些讨债的基本都还的差不多了,只有宿怨极深或者讨命的才会来。”
“坚持到第七天齐爷爷能醒就胜利了。”
谁能每一世都杀人?
除非是当兵的或者猎户之类的,不然哪来那么多要命的仇人。
齐爷爷这一世一直是行得正坐得端,一身正气,想要讨命可不容易,也就是现在重病在身身体弱了些。
不然的话没机会。
很多人在重病之时都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在常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必有一场天人交战。
那些重病后病榻缠连的人也不能说就是胜利了。
真正有福气的老人都是没有痛苦的自然死去。
甚至是突然的猝死也好过痛苦万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赖活着。
安静了这么多天,也该到时候了。
之所以判断会在今或明两天动手是因为她已经连着四个晚上施针了,元气消耗较多,元神虚弱自然会有可乘之机。
而且今天是阴历七月初一鬼门开。
她要做的是守住齐爷爷的命魂,而非要与其冤亲争斗一番。
母子俩即使再担心现在也只能听甜宝的话照做。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不是正常手段能解决的了。
齐根生赶紧去办理出院手续。
甜宝去雇了一辆驴车,将齐铁林抬上车拉着回村。
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叫上姥姥和刘媛媛。
诊所和宝寿店今天下午不营业。
村里的路现在已经修了一半了。
许崇信早就把钱打给村长了,大家趁着农闲修了一半,另一半打算收完麦子再接着修。
人工全靠村民,每家分一段路,大家共同的利益,谁也别想坐享其成。
不过,甜宝确实坐享其成了,投资都是借了她的光,这点特权村长必须给。
齐家则是雇人帮忙干的。
甜宝警告大家,“天黑之后门窗要紧闭,谁叫都不能开门,大家也不能出去,就连上厕所也都在屋里解决!”
所有人都点着头,齐根生拿了尿桶放在屋里,以防有人尿急。
为了晚上不出现这种情况从下午两点开始就没人敢再喝水和进食。
现在这个季节南林镇大概六点半多日落,七点多天黑。
屋子里的门窗上都被甜宝贴上了符咒。
下午五点钟,齐根生就让大家把窗帘拉上,大门拴上。
结果刚进屋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
齐家人顿时如临大敌。
外面的人把门拍的山响,“齐大哥,快开门啊!我儿子被鱼刺卡住了!”
齐根生眉头一皱,“是马老二!”
谁来也不许开门这一条对于齐家人来说是一种考验。
经常会有人大半夜的来上门求诊,半夜突发急症很常见。
之前不管多晚,只要有人来敲门,齐根生和齐天阳总会有一个去上门看诊的。
现在事关老爹的性命,父子俩都咬牙挺着。
甜宝倒了一碗白开水,“阳哥,去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现在天还早,没事。”
她左手掐三山诀端着水碗,右手做剑指,在碗面画符,嘴唇微动轻念咒语,“吞骨山,化骨丹,九条黄龙下深潭,请动茅山李老君,劈下天雷化骨灰,奉太上老君,三茅真君急急如律令!”
齐天阳赶紧去开门,马老二背着儿子急匆匆的进门,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马晓宇脚刚一沾地,就差点儿栽倒,两只手捋着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掉下来了。
马老二在旁边儿急得直叫,“哥,快给他看看,卡着鱼骨头了,他娘给他喝了醋,又吃了馒头一点没下……”
“让他喝了!”甜宝打断他,把碗递过去,“喝完赶紧走,天黑以后不许再出来!”
马老二看着清可见底的白水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鱼刺……”
齐天阳拿过碗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马晓宇吨吨吨的就给灌下去了。
接着往外一推,“你们快走吧!”
马老二有点懵逼,但是马晓宇肉眼可见的脸色变得正常,呼吸也顺畅了。
“我去!一碗白开水就能解决啊!”
齐天阳抓住他和马晓宇的胳膊往外走,“你家的白开水和这个可不一样,这是祝由术,回去别瞎试,快回去吧,再不走你们就走不了了!”
马老二小跑着跟上,还关心地问,“儿子,你感觉咋样?”
马晓宇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通了通了,爹,真的好了!刚才就像是有一汪水一样就顺着嗓子眼儿滑下去了!”
“太神奇了!”
身后的大门已经扣上了,马晓宇一把拉住他爹,“爹,咱赶紧走,今天可是七月初一!刚才阳哥说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这句话吓得马老二撒丫子就往家尥,他要是不回家他媳妇的擀面杖就又有用法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