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坐在骡子车上,这回也不困了,摸着两个小罐子,咧着嘴,“师父,这些都给我了吗?”
杨宗德笑着挥挥手,“都是你的!”
甜宝吧唧一下小嘴,“师父,我将来赚多多的钱给你盖个道观!”
杨宗德乐的甩了一下鞭子,“那感情好啊,师父就等着了!”
甜宝挥着小手,脆生生地回答,“师父,我一定会给你盖道观哒!”
“好!”杨宗德笑着。
他先把骡子车赶到自己家停下,再徒步送甜宝回去。
滕淑兰一直没睡,知道有杨宗德跟着没事但是也不放心。
听到院门一响,赶紧出去。
杨宗德将两个罐子交给她,“这些都是今晚甜宝赚的!”
甜宝抱着滕淑兰的大腿,“姥,我们明天就去买一屋子的糖,就买那个橘子瓣糖,那个不要票!”
一分钱三个,是供销社用来找零用的。
有些物品的价格标到一分几厘,没有厘的零钱就用橘子瓣糖找。
是小朋友们的最爱。
滕淑兰笑着打开一个罐子,“这里都是啥呀?”
她随手拿起一块金子看了看,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这、这是……”
杨宗德小声说:“金子!”
“哎呦我的妈呀!”滕淑兰吓得赶紧捂住坛子,还四下里看看,见没人才松口气,“这俩罐子里都是?”
杨宗德点头,“有金子也有银子。”
滕淑兰咽口唾沫,眼睛来回地看着俩人,“你不会是……带她盗墓去了吧?”
“呔,说啥呢?”杨宗德都佩服她这脑回路,“放心,这个钱来的正大光明!”
滕淑兰抿抿嘴小声问,“甜宝是不是挺有财运的呀?”
杨宗德摇下头,“她命里的财运并不大,没有财星,但是却有一大一小两个本命财库,能存住钱,也不会缺钱,流年里也会有一些偏财运,就像现在这样赚一笔,放心吧,足够她生活的好好的。”
“对了,她的卦象中还有继承祖业的迹象。”
“祖业?”滕淑兰一愣,她和宝军哥都是一穷二白的老农民,哪来的祖业?
难道是……
杨宗德挥挥手,“别想那么多了,未来的事都不好说,孩子困了,让她赶紧回去睡觉吧!”
甜宝抱着滕淑兰的大腿,闭着眼已经昏昏欲睡了。
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孩子能不困吗?
滕淑兰赶紧关上院门,抱着孩子进屋了。
从院里抱着孩子进屋这一段路就喘的不行。
孩子又重了,她的身体也没恢复好,干不了重活。
看着熟睡的大宝贝,莫名的就有些伤感,从那么小小的一只,抱着抱着就长大了,就抱不动了。
她给孩子脱了棉衣塞进被窝,将两个坛子里金银首饰都倒出来。
里面还有赵小兰的那一份,还有六十块的现金。
看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金子银子,滕淑兰的心不争气地一阵乱扑腾。
赶紧检查窗帘拉没拉严,门关没关严。
我滴个天呐!
这么多的金子,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这回可开了眼了。
她拿出一杆秤称了称,黄金一共有一斤三两多,包括小黄鱼、散碎金子和金戒指,白银三斤四两多,还剩下金镶玉的首饰没算。
她有点上头,手脚直哆嗦,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是真的!
这真是烧纸都不敢想象的财富。
她睡不着了,这些金银放哪都不放心。
就怕有举报的来家里抄家。
一晚上起来好几趟把这两罐子挪地方。
最后直接拿了铁锹在屋里的桌子下面挖了一个大坑,把东西埋进去,又拿锤子夯实,再把桌子搬回去压上。
折腾一宿,快天亮了才上炕,熬的眼睛下面一片乌青。
甜宝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第一件事就要去供销社。
滕淑兰按住她,“宝的心意,姥姥领了啊,咱不买那么多糖,听话啊,咱用来买其他好吃的,买大米。”
她只留出了现金,剩下那些金银她压根儿没想动。
以后都留给孩子,将来她要是不在了,孩子有这笔钱也能过的好好的。
甜宝趴在她身上撒着娇,“我答应姥姥要买一屋子的糖了!”
滕淑兰低下头亲亲她,“想吃了咱就去买,买多了都被虫子嗑了,姥都吃不到了。”
“那好吧……”甜宝被说服了,只要姥开心就好,啥时候想买就去买,她现在可有钱可有钱啦!
但是师父说了,谁都不能告诉。
财不可露白。
吃完饭,甜宝背上小书包去卫生所学习。
一进门就看见里面站了好几个人。
有大队长马乔山,第五生产队长刘刚、赵小兰、赵有志和徐燕两口子,还有两个女知青,以及一个不认识的、长相猥琐的老男人。
还有一个像是在供销社上班的。
其中一个女知青正在和马乔山解释着什么。
“大队长,昨天晚上我们都睡着了,就听见一阵挠门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