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笑一下,伸手又把金子拿回去了,魏兵惊讶地看着她。
“我还有条件,你要保证一会儿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那个恶鬼,她很会巧言善辩,也很会蛊惑人,你不能和她对话,不然的话就会上她的当。最好让她魂飞魄散!”
魏兵的眼睛瞬间亮了好几个度,暗自咽了咽口水。
他舔了舔嘴唇,恢复一丝冷静,“魂飞魄散不行,罪孽太大,我背不起,我可以帮你镇压。”
他是爱钱,但是得有命享受才行。
杀鬼是反噬最严重的、罪孽最深重的,相当于阳间的杀人。
即使是在阴曹地府挂了号的阴阳先生也顶多算是地府的合同工,没有权利杀鬼。
孙老太眼睛转转,“行吧,那就将她镇压,不得超生!”
魏兵咬了咬牙,“行!”
孙老太打量他一下,“现在就去解决这件事,对了,她很可能有帮手。”
这么年轻,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现在也找不到别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魏兵眉头一皱,“恶鬼还有帮手?”
“对,她生前就害人不浅,用邪术将自己身上的霉运、病气和晦气都转嫁到他人身上。买人寿命,害人致死,我好心救她,她却幻化成我的样子想要夺我的身体,还想要代替我生活。”
魏兵更惊讶了,“她还会幻化?”
这么厉害就有点麻烦了。
能幻化得是老鬼,他心里有点没底了。
孙老太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对,她现在日夜纠缠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每天连觉都不敢睡,就怕被她夺去身体……”
她还象征性的擦擦眼睛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太恶毒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魏兵也不知道是突然间正义爆棚,还是金子的魅力够大,他一下子士气高涨。
孙老太再次将金子放到魏兵手里,“今晚拜托了!”
魏兵看着手里的金子,这不是他第一次见金子,他在爷爷的小盒子里看到过好几根小黄鱼。
那时他还小,给他稀罕的要命。
结果爷爷一出事将所有的钱和金银都散了,还让他爹发誓从此不能再做阴阳先生。
十几年过去了,十里八村早就忘了魏家曾经也是出黑行当里有名的一号。
今天他要重振魏家的旗鼓。
孙德义这边也没闲着,贺云天终于来了。
“贺大师,可算把你盼来了!”
孙德义捂着肿的老高的腮帮子把贺云天师徒迎接进屋,嘴里含糊不清地叨叨着,“那老太婆子最近也不知道躲哪去了,这些日子我经常在村里溜达也没见到。你说会不会是杨老道或者丁黑子救的她?”
贺云天一摇头,“不是,我知道消息那天就算过一卦,是个女人,外来的,不是你们本家。”
孙德义一愣,“女的?前塘倒是有个李婆子是顶仙的,但是运动刚开始那会儿她家的堂口就被砸了,她也不再给人看事了。”
“那个带头的当时不信邪,非要砸,砸完就出事了,他给李婆子挂上大牌子到晒谷场示众,他爬到高架台上给大家讲话,结果台上的板子突然断了,他一脚踩空,木板的茬子一下扎腿里了,好像扎大动脉上了,那血喷的吱吱的!老吓人了,台子的柱子上都是!”
贺云天一摆手,“李婆子年纪应该不小了吧?这是个年轻的,三十左右岁,在西南方向。”
孙德义挠挠头,“三十左右岁?还西南方向?”
他脑子里闪过一张脸,但是觉得不太可能。
西南方向范围可不小,那一片至少住着几十户人家,知青点也在那边。
他和贺云天现在都认为救孙老太的是个内行人,不然的话普通人能和孙老太沟通上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那得多阴的体质?
贺云天冷笑一下,“不管是谁都不用害怕!”
这个村子里他也就忌惮杨老道,只要他不管闲事,他就没有再怕的人。
这个杨老道现在也怂得很,当年他还以为这老道能有骨气的跟道观共存亡呢,没想到让离开就离开,让还俗就还俗,夹着尾巴做人,非常听话。
葬礼那天见到他差点没认出来,青云观鼎鼎大名的杨道长已经风采全无,胡子拉碴,邋里邋遢,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此时的“老农民”杨道长已经接上了徒弟。
甜宝开心地拉着他的手,“师父,我赚的钱到时候分你一半,以后我孝顺你,像对姥姥一样,给你养老送终!”
“哎呦!哈哈哈哈!”杨宗德乐得咧个大嘴,“好好!老徒弟,钱放你那替师父存着,师父就等着你长大把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呢!”
甜宝看着他天真地问,“就是关好门吗?师父,那两个师兄在哪里呀?他们怎么都没来看你?”
杨宗德叹口气,“唉,山高路远,他们也不是本地的,都被遣回原籍了……”
他用力摸了摸甜宝的头,“他们对师父也有些误会,以后再和你讲。”
甜宝乖巧“哦”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杨宗德握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