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不得不承认,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从未与她靠得如此近过。
近到.....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女子身前的柔软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血液仿佛在肆意沸腾,快要控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抬手,缓缓覆上了她的后背,回抱住她,柔声道:“夏儿,我们成婚吧。”
“好。”
在适应了与他的亲近后,邬夏夏决定在她和阿衍哥哥之间,主动一回。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仰起小脸,吻上了男人的喉结处,只轻轻触碰了一下,便马上离开。
在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的身体变得越发僵硬后,邬夏夏在心底想要逗弄他的念头更加清晰了。
那段与那疯子纠缠的回忆仿佛历历在目,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干净,可她仍卑微地渴求另一个人能将这些印记全数覆盖。
她凑近上前,想再次将樱唇贴近他。
可下一刻,天旋地转,男人炽热的气息笼罩住她,将她的美好尽数吞下。
“阿衍哥哥....唔”
颈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她被吻得晕晕乎乎,小脸越发粉嫩,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脑中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竟不知,阿衍哥哥何时变得这般强势了....
可她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掌下的肌肤有些冰冷,沈衍抽空之余,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衫,迅速盖在了她身上,而后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不舍得离开彼此。
“夏儿,这里我来收拾。”沈衍替她仔细地穿上衣衫,系上衣带,细致而耐心,“要不要去看看院里的那颗梨树?”
“好。”邬夏夏点点头。
仿佛经历了这些,二人不再如先前那般拘束。
等到出去后,刚入眼的便是那棵小小的梨树,引梅她们已经将它种在了院子里,她走上前,静静地看着。
那是一棵与她差不多高的小树苗。
虽不能与先前雪苑的那棵相比,但邬夏夏此刻却越看越喜爱,树苗虽小,但枝上却已经冒出了几颗小小的花苞,很是可爱。
她眸中含笑,不由地看了一眼屋子里。
某种程度上说,这算不算她和阿衍哥哥共同孕育的第一个孩子呢?
“小姐!你来啦!”
引梅率先发现了她,正满脸笑意地冲她招着手。
邬夏夏走过去,看她满头大汗,正想拿出帕子给她,结果就看到她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脸瞧,她手一顿,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异样。
她迅速侧身,可惜为时已晚。
“小姐,你的嘴.....”
引梅疑惑着,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瞬间满脸笑得贼兮兮的:“小姐,这该不会是...!”
正巧这时,白浔和青枫刚从外面进来听到了这句话,二人对视一眼,立马走过去加入了他们。
忽然,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的唇看,邬夏夏简直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夫人,合理吗?”
身后一道沉稳的男音传来,众人瞬间原地懵了一会,很久才反应过来。
夫,夫人?
随后,邬夏夏被沈衍揽入怀中,心跳如鼓。
她在男人怀中悄悄红了脸,回想着方才听到的那句夫人,心中瞬间被甜意占据。
白浔虽一脸懵,但看自己好友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他撇撇嘴:“阿衍你现在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啊,竟敢白日宣淫?”
沈衍一脸正经:“对自己夫人,不算白日宣淫。”
众人静默,面面相觑,眼里浮上喜色。
白浔直言道:“看来你们的喜事将近,什么时候啊?咱们大家都等很久了。”
沈衍缱绻地看向怀中一脸羞涩的女子,温声道:“不远了。”
她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感受到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耳边环绕着亲友们的祝福,再次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希望,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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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正坐在案台前,曹全站在身侧,一声大气都不敢喘,气压低沉得可怕。
“陛下,客栈附近的人都已被抓获,可属下日夜审问,他们却一口咬定,根本没有看到娘娘和白先生他们。”一名身穿银色重甲的护卫跪在地上汇报着。
萧景砚冷笑。
这个结果自然在他的预期范围内。
沈衍会易容,自然也能给其他人易容,更何况那些眼拙之人?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他当时为何会看不出来?
不。
是夏夏,利用了他对她的信任,她欺骗了他!
他泛白的指骨紧紧抓着手掌的毛笔,胸口的怒火渐起,忽而大手一挥,毛笔直直地飞了出去,狠狠刺进远处的柱子。
瞥见那近乎整支埋入柱子的笔,那名护卫不禁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道:“那陛下....要如何处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