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看着儿女,不知晓他们说的是什么,看了一眼姜晚,又看向姜明远,瞪眼道:“你做什么对不起晚儿的事了?”
姜停风的身形僵了僵,垂低下了头,“我……”
他伤了晚晚的心,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正要说出来的时候,姜晚打断了他的话,挽住母亲的手臂,道:“不是什么大事,二哥已经知错了。”
“娘,二哥淋了一身的雨,要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赶紧让他回去换身衣裳吧。”
看到晚儿替风儿说话,兄妹之间感情深厚,姜夫人的心也落了下来,没什么比家人之间的感情更重要。
姜晚给姜停风使眼色,“还不赶紧去换衣裳,小心风寒!”
姜停风握了握拳头,满心的愧疚,不论什么时候晚晚都是向着他的。
他们是亲兄妹,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存在。
晚晚相劝过好几次,让他远离赵雨柔,只是他没有听进去……
姜停风垂下了眼,转身走了出去。
姜晚起身道:“娘,二哥没有带伞,我给他送过去。”说完,也走出了屋子。
姜夫人看着相继离去的两个人,摇了摇头,“都长大了,管不住了……”
秦嬷嬷笑着道:“二少爷和小姐之间感情多好啊,夫人无需担心了。”
姜夫人也是笑了一下,点点头,“是啊。”
姜晚撑着伞,追上了姜停风。
姜停风的脸色苍白,目光中愧疚,在雨中,两人一同撑着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姜停风道:“方才为何拦着我?我愚蠢的相信赵雨柔的话……对你和大哥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他握紧了拳头,满是后悔。
姜晚平静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聪明点就行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娘,娘知道今日之事的话,必然会多想。”说着,又提点了一句。
姜停风握了握拳头,点点头,“我知道了。”
“晚晚,今日之事多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是已经着了赵雨柔的当。”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整个人想要钻进洞里去,躲藏起来,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会中这种卑劣的招数。
姜晚把伞递给了他,认真道:“嗯,一定要记住,二哥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还。”
姜停风愣怔住。
姜晚轻笑了一声,转身回去。
姜停风看着离去的人,心里感觉舒适了许多,他握紧了拳头,脸色变得坚毅起来。
日后他一定要护着妹妹,只听妹妹一个人的话。
……
另一处,县主府。
赵雨柔睁开了眼,一脸的茫然,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她还在举办青诗会的酒楼里……
她给姜停风设了局,迷晕了他,紧接着把丫鬟送了进去,等时候一到,就带人去捉奸。
姜停风就会身败名裂,再也抬不起头来,姜家也会遭受拖累!
但是怎么……
一转眼,她就在县主府里了呢?
赵雨柔感到头脑昏沉,她使劲儿晃了晃头,喊道:“来人!快来人!”
屋子的门打开,婢女走了进来。
“县主,您醒了……”
县主府里的气氛古怪,几个婢女的脸色也是有些古怪,小心翼翼的抬起脸看向她。
赵雨柔皱紧眉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去参加青诗会了吗?”
婢女的身子僵了僵,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敢轻易说话,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婢女小心道:“县主您的身子不舒服……下人就把您送回来了。”
“我身子不舒服?”
赵雨柔一脸的烦躁,“我怎么可能不舒服!我明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还要带人去看姜停风身败名裂呢!
等等,她想起来了。
她是在雅间门口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再也没有知觉,再醒来就是在府里了。
那么姜停风呢?
她布的局怎么样了?
她猛地抬起脸,询问:“青诗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婢女们皆不敢言,青诗会上的确发生了大事,而且此刻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呢,那就是县主得了癔症,时不时会发疯。
但是她们不敢跟县主说啊!
要是跟县主说得了癔症的话,县主定然会发怒。
婢女颤了颤身子,低声道:“没有……”
“没有?”赵雨柔皱紧了眉头,下意识掐紧了手,“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
她明明布置的好好的,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怎么突然失去意识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赵雨柔扫视面前的婢女,婢女们纷纷低头,躲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向她。
她察觉到了蹊跷,脸色冷了下来,怒喝:“还敢说谎?你们这是没把本县主放在眼里!还不赶紧说出来!”
婢女身子一颤,脸色发白。
最后颤颤巍巍,把青诗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赵雨柔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