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不爱听这话,咻的睁开眼睛,语气不悦,“我让你护着我了吗?”
怎么说的就他会闯祸一样!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又没让你帮忙,是你非要自作多情,说得好听点是为了帮我,其实还不是怕我惹祸,让你在陆家丢了面子,别假惺惺地在我面前自我感动。”
江瑶神情滞了一瞬。
她不免想起昨晚的画面,为了让陆柏宴出手救江明,她不得不抛弃尊严和骨气,委身于他,答应做他的情妇,但江明却可以用轻飘飘的一句自作多情,将她所有的付出轻易击碎。
算了,随便吧。
江瑶已经失去了跟他争辩的欲望。
她站起身,面色冷然,“以后做事过过脑子,别每次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要别人来帮你善后。”
“呵,要是这样说能让你心安理得一点,那你就当我是傻子吧,怎么样?心里会不会舒服一点?”
他的这种态度让江瑶更加不爽。
想发火,又无处可发。
想想就觉得可笑。
原来这就是她拿尊严也要护着的亲弟弟!
江瑶愤愤地转过身,握紧拳头,嘲讽道,“好啊,既然这么有出息,以后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再来找我,哪怕你跪死在静思堂,或者被爷爷用家法打死,我都不会再出手救你。”
以前是因为妈妈的遗愿,江瑶才什么都护着他,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无底线地容忍他所有犯的错。
但以后不会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停了几秒,江明轻哂一声,从江瑶身上收回视线,脸上只剩下无尽的冷漠,“随便你,不过我还是劝你,趁着年轻赶紧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别到时候招人烦,还以为你给谁当小三呢。”
江瑶一顿,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想反驳,又无力反驳,最后握上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指微微收紧,扭动门把,推开门。
她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关上。
一阵铺天盖地的难过袭来。
所以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
回到臻樾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皎洁,没开灯的房间倒也显得没那么昏暗。
江瑶放下包,往客厅沙发走。
面前出现一道黑影,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男人闷哼一声,顺势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怎么不开灯?”
江瑶神情茫然了片刻,抬起头,眼里还有未退散的惊魂未定和犹豫不安。
陆柏宴扫过她纠结的小脸,神色淡淡,“项目的事我已经解决,还不满意?”
“没有。”江瑶轻轻应了一声,躲开他的手,语气涩然,“多谢二叔帮忙。”
“你是该谢我,要不然江明这种人迟早被老爷子赶出陆家。”
江瑶后退一步,陆柏宴的这句话提醒她,以江明莽撞的性子,若是下次不看紧他,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出事。
不过,她也说过以后不管他的。
见她神色倦淡,陆柏宴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主卧,江瑶打开灯,坐在客厅沙发愣神,想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借口,结果几分钟后,男人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原来他是来换衣服的。
也对。
这才是他们之间正确的相处模式,各取所需,仅仅只为一场交易。
“我有事去趟南城。”陆柏宴拿起外套,眸色暗如暮夜,“没事不用给我打电话。”
“嗯。”
江瑶攥紧手指,故意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吵不闹。
陆柏宴显然很满意她的态度,轻笑一声,把她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嗓音暗哑地说,“我不在这几天,记得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江瑶被吻得呼吸急促,含糊不清地答应。
“还有,不许跟裴慕青私下往来。”
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的意思。
江瑶眨了下眼,雾蒙蒙的双眼像含着春水,咬着唇,轻轻点了下头。
陆柏宴眼神暗了暗,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穿过柔顺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得这个吻更加绵长暧昧。
片刻过后,他的指腹贴着分外红润的唇瓣,擦去了水光,挑了挑眉,“记住我说的话。”
“嗯。”
江瑶的双眸渐渐恢复焦距,她知道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对陆柏宴来说,暂时不会产生防备心,顺势仰起头,假装乖顺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察觉到她的安分,男人满意地笑了笑,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耳垂,暗哑道,“乖,我很快就回来。”
“好。”
车子启动,驶离臻樾府。
江瑶站在窗边,勾开窗帘往楼下看,直到黑色宾利的车尾灯消失在深夜里,冷风吹过她的脸颊,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转身收拾东西,回了自己原先租的房子里。
陆柏宴答应过她,可以留着这套房子。
刚进门,听见几声猫叫。
江瑶走向阳台,把门打开一道缝,吉吉就挤了进来,小屁股一颠一颠地,扒着她的裤脚嗅来嗅去。
江瑶默默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