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脊背一凉。
她惊慌地想去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奈何陆柏宴太过强势,连亲吻都带着几分掠夺的味道。
整个房间充满旖旎的氛围。
等吻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陆柏宴才稍稍松开,粗粝的手指碾过她红润的唇,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告诉我,裴慕青到底有什么好?”
嗓音沙哑,喉咙仿佛被粗粝的砂石滚过。
江瑶呼吸有些紊乱,眼尾泛着薄薄一层水红,嘲讽道,“至少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像你一样既要还要。”
陆柏宴额角突突直跳。
看着男人一副即将走火入魔的模样,江瑶根本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走。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陆柏宴拦腰抱起,转身丢进身后的温泉汤池。
汤池边缘,水花似瀑布一般涌出。
男人高大的身子随之覆下来,单手剥开她的外衣,扣住她的腰吻她,在水和空气之间,唯一能攀附的只剩男人宽大的肩膀,失重感让江瑶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陆柏宴轻笑一声,大手撩开她侧脸的湿发,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
“放…开我.....”
江瑶瞳孔一缩,双腿胡乱瞪着,发了疯一样想从男人身下逃开。
陆柏宴顺势捞住她的腿,扣住膝弯。
“你不是医生吗?帮我治下感冒。”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男人偾张的肌肉被水波包裹,眼底的疯狂呼之欲出,像海浪般将江瑶淹没。
水波汹涌。
陆柏宴的大手掌着她柔韧的细腰,疯狂带她沉沦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夜潮里。
江瑶浑身瘫软,皮肤就像被煮熟的虾一样泛起潮红,泪花在眼底打转,她双手紧紧抓着汤池壁沿,像落入海里的人想要抓紧浮木求生。
脸上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不甘。
不知几点,终于退了潮。
夜色如水,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凌乱。
江瑶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手脚都软的没力气,陆柏宴从身后搂住她,掰过她的脸,不费吹灰之力撬开舌尖,再次肆意掠夺。
感受到身后的炙热,江瑶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男人停下动作,声音暗哑,“再来一次?”
“不...要...”
甜腻的嗓音低软妩媚。
陆柏宴气息重了重,唇角扬起,轻笑一声,“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说完,无视她的挣扎,直接挤开双腿,在天亮之前又狠狠要了她一次。
七点整。
闹钟准时响起。
江瑶恍恍惚惚醒来。
她起身,看着凌乱的房间,才发现陆柏宴早就已经走了。
沙发上放着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个药盒。
江瑶面无表情的打开,自嘲地笑了下。
内心苦涩不断翻涌,整个人再次陷入一片落寞当中,捏紧手指,才能抗住身体里像藤蔓一样疯狂扩张的痛感。
......
为期两天的温泉之旅顺利结束。
一行人坐车回市里。
山间小路上的树正值落叶,树叶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瑶坐在车辆后排,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
手机骤然响起。
她手一哆嗦,看见来电显示是陆柏宴。
“记得吃药。”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
江瑶喉头一哽,下意识看了眼车上的同事,回了句,“我知道。”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心口的疼好像已经麻木,她仰起头深呼吸,努力甩去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作践下去。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
董健几人上楼跟值班医生做交接,江瑶打车回宁心斋,刚拿出手机,就接到裘主任的电话,问她现在在哪,能不能来一趟主任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江瑶疑惑。
“你赶紧过来吧。”裘主任语气焦急,“有个病人出了点问题。”
江瑶心里一咯噔,疾步往回走。
康复科主任办公室。
秦院长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手上一份住院病人的出院小结。
裘主任站在窗边打电话。
实习生小夏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听见江瑶的脚步声,几人的视线齐齐投过来。
“怎么了?”江瑶问,“秦院长,是哪个病人出问题了?”
秦院长紧皱的眉就没松开过,抬手把住院小结递给江瑶,“这个病人是你和小夏负责的吧?”
江瑶伸手接过,翻了翻,“对,病人是因为腿部骨折术后需要康复治疗入的院,住院期间一直是我和小夏负责,而且出院的时候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
“病人家属说,她母亲在华京做康复治疗时出现意外,医院拒不承担责任,还说你们哄骗她母亲签下了医患沟通记录,用来减少医院的责任。”裘主任面色阴沉,“现在病情复发,面临截肢,要求华京给个说法。”
“我什么时候让她签过医患沟通记录?”江瑶震惊,目光落在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