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将车开进酒店地下车库,陆柏宴抱着江瑶乘电梯直达。
上了车,江瑶拨开他的手,坐在角落不吭声。
陆柏宴垂眸,冷冷睨她一眼,“离那么远做什么,我会把你吃了是不是?”
江瑶表情淡淡,“你不用去看乔小姐吗?”
“怎么,你想让我去见她?”
江瑶咬了咬牙,偏过头,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
陆柏宴缓缓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眼神掺着无奈,“想给我甩脸色,以后有的是机会,身体不舒服,别跟自己过不去。”
奇怪的逻辑,好像又很有说服力。
江瑶憋着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离得更远了。
她已经放弃抵抗。
毕竟以她目前的状态,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车辆平稳行驶中。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的关系。
身体疲惫得很。
靠着坐垫,江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细嫩白净的小脸枕在男人的胸口。
陆柏宴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偏执而冷漠。
......
江瑶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夜色浓稠得像墨汁,房间里只浅浅开了盏夜灯。
她愣了一下,环顾四周,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陆柏宴的私人别墅,檀宫府。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半步的地方,包括陆家人。
她之前来过几次,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被陆柏宴翻来覆去的折腾,明明身体抗拒,却又被他撩拨得头脑发热,直到浑身瘫软才会睡在主卧。
江瑶自嘲地笑了笑。
下个月就要订婚的男人,居然把她带回婚房,是故意的吧?
她缓了缓神,决定要离开这里。
范琸在门口拦住了他,“江小姐,陆总吩咐过,请您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留在这里?
江瑶抿紧了唇。
难得陆柏宴真的要把她软禁起来,不让见任何人?
他疯了吗?
“江小姐,请回吧。”
范琸挺直身板,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明明说的是‘请’,却充满了威胁的意思。
他是陆柏宴身边最强悍的保镖,曾在道上混过几年,手法狠辣,杀人不眨眼,更不会对任何女人心软,江瑶在他面前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朋友,毫无反击之力。
当然,她也不会傻到跟他硬来。
想了想,江瑶后退一步,拿出手机,给陆柏宴打电话,结果电话接通,却不是陆柏宴的声音。
“江瑶?”
是乔雅烟。
江瑶下意识捏紧手机。
这么晚了,他们在一起?
乔雅烟轻笑一声,问,“你找阿宴有事啊?不过他正在洗澡,要是着急的话,我去帮你叫他一下?”
浑身血脉仿佛被冻住。
这一刻,她居然又成了乔雅烟眼里的笑话。
“没事。”江瑶把手放进外套口袋,装得足够若无其事,“打错了,不打扰你们。”
电话挂断。
明明房子里温暖如春,却感觉是在苍茫雪地,刺骨的寒冷和屈辱同时将她淹没。
江瑶坐在沙发上。
她想逃,又逃不出去,抬眸看到楼下院子里那一整片的薰衣草,逐渐红了眼眶。
手指触碰到一个东西。
她微微皱眉,移开沙发抱枕,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是...
偌大的玻璃落地窗,照出江瑶一瞬间的慌乱。
视线模糊。
浑身血脉仿佛逆流。
慌乱间,东西掉落在地。
是一个被拆封过的,套子的外壳。
果然。
江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就是在骗她。
什么没跟乔雅烟上过床?
那这个东西又作何解释?
在这个没有允许,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难不成他还自娱自乐?
江瑶吸了吸鼻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嗓子里又苦又涩,整个人陷入了一片落寞当中。
居然相信他的话。
她真傻!
没多久。
佣人敲门,端来一杯热牛奶。
江瑶喝了半杯。
之后脑袋开始发沉,她强撑着站起身,从柜子里找了条毯子,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另一边。
史亮走到窗前,推开半扇玻璃窗,往楼下看。
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车旁,杨勇恭敬地站在他身边,侧身汇报着什么,神色一派严肃。
几分钟后,他上楼。
史亮给他倒了一杯水,“怎么?有线索了?”
“没有。”陆柏宴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余光瞥见放在茶几上的一只纸袋,“什么东西?”
“药。”史亮说。
陆柏宴闻言一顿,走过去拿起那袋药。
每个盒子上都详细注明了对应症状和用法,确保不会弄错。
“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