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干什么呀。我没有怪你!别再提猫了,我求下你!”沈江姩抬起面颊,任性的凝着他的眼睛,“谢谢你帮我找胸针。我得赶船去了。”
说着,往门外走。
宋煜后面跟她往外出,“送你过去。”
沈江姩回身,将手轻轻按在在他的手臂,“不用你送,你忙你的吧。”
“忙什么?我没事要忙。”
“你是皇上,你没事要忙?忙登基。”
“朕这会儿没事要忙。”宋煜说,“皇上就得一直忙了?你父亲一直给人看病吗?”
沈江姩心想,忙选妃。
但她没敢说出口,她虽然自己不是做皇后的料子,但还是知道不能因为这个去和皇上争执的,但她忍的难受,所以她得走,本来是好意来帮忙的,结果分手大吵一架这事大可不必。
“你不是跟郑澜的车来的?不送你过去,你走过去洛江渡口?”宋煜拧眉,她莫名其妙的情愫把他情绪弄的很乱。
他甚至不知道她干什么语气这样差。是怪他无能,不能帮她解决肃王的眼疾难题吗?还是,膝盖在石凳子上碰疼,她委屈了?
因为石凳子,迁怒他?
“我有钱,出宫找辆马车就行。”沈江姩说着,略略笑了笑,“而且,你也不用给我写信。我自认生性刁蛮,不堪帝妻重任。您坐在龙椅上,把脚放在那个软榻,舒舒服服从花名册选一位合适的做帝妻吧。这上京的女郎君,哪家姑娘都比我一离妇清白,还不用您当闺女一样照顾。”
“你在胡说什么,沈江姩!”宋煜被她的话瞬时激起了气怒,他倏地攥住她手腕,将手压在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什么朕坐在龙椅上,舒舒服服从花名册选一位合适的做帝妻?要去凉州的是你,朕怎么听着,你是觉得朕希望你走还是怎么,你觉得朕巴不得你走?你质疑朕对你的心意?”
说着,他急促一顿,“你认为朕上位先斩枕边人,抛弃糟糠?说娶你只是客气一下?”
“你心里想法你自己清楚。反正我要走了。您素日在御书房做什么,姩姩也不知道。选不选的,姩姩也不知道。姩姩走了,您更自在不是。”沈江姩试着推开他的手。
“朕在你心里,就这样下作?你以为朕在御书房,就拿着所谓的花名册选女人?”宋煜当下气的心血翻涌,“朕在御书房理政,看民生,看书,夜里写字吃茶,近日饮了些酒。朕若有一字假话,天地不容。”
沈江姩哧地一笑,人都送去李嬷嬷那里学规矩了,天地容不容,不都去学上京话了吗,谢锦都知情,不是皇上授予的么,皇上这样运筹帷幄不知情么。
“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和你生活过很久,你是不是说真话,有没有隐瞒,我怎么知道啊。我也不想知道,我不喜欢猫了,我讨厌你,也讨厌你弟!宋煜,放开我!”
“毫无道理,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宋煜气怒不已,“你这样的女人,的确难堪重任。你是郁症犯了吧?”
顿时,寂寂,死寂。
窒息般的安静。
“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皇上第一天认识沈江姩吗?”
沈江姩倏地双眼失去光芒,内心七零八碎,却仰着下颌凝着他。
“我的郁症不是犯了,我的郁症从去年您在画舫分开后就没好过。”
宋煜眸色猛地一惊,心狠狠揪起来,他心急,出口伤了她,“姩姩”
沈江姩抿唇笑了。
你不是说过,你是我一人的煜郎吗,为什么你选妃了
她对皇上有这样可笑的想法,她哪里适合做皇后,真可笑,太可笑了,可笑的她无地自容只想逃跑。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去坐龙椅上,拿出花名册去选可以承重的人吧。我这样胡搅蛮缠,无事生非的人就不打扰皇上了!我这样毫无道理的得了郁症的女人”
“沈江姩!”
沈江姩的话还没说完,面前宋煜清俊的面庞倏地放大,她又倔强又气人的话被宋煜用吻堵住,肃王府外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在此刻爆发为近乎掠夺的粗暴的亲吻,发狠的碰触,使亲吻变得疼痛而激烈。
宋煜呼吸粗重的将沈江姩拥在怀里,捧住她的面庞,与她唇舌交缠,滚烫的气息淹没了她。
“沈江姩,你要分开,朕满足你。狠狠收拾你一次,咱们彻底分开!”宋煜无法接受她质疑他的心,他的人品,他也觉得累了,不必坚持,他颤声说,“我不要你了!做完,你自己找马车走!我不要你了!”
沈江姩感受到他拥在她身上的手臂亦在做颤,她不知他是生气,还是被她揭穿了他隐瞒的秘密而恼羞成怒,但听见他说他不要她了,做完让她自己找马车走,她如死了,她剧烈的挣扎着。
“放开我宋煜!”沈江姩感受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项,耳后,他的牙齿咬着她的耳垂上珍珠耳坠碾磨,“你休想这样心理上找回来,是我不要的你,是我不嫁你的!放开我!去找可以承重的人陪你做!我不可能给你机会收拾我!”
“幸完了你,再找别人做,朕和别人做给你看,沈江姩,你帮朕选合适的人。”
宋煜说着,将他给沈江姩一一扣起的披风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