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克制道:“你戴这副耳坠挺好看的。比想象当中更好看不少。”
沈江姩说,“是你买得好。”
这倒互相吹捧了起来,生分得像伤痕累累的老友。
“沈江姩”
“嗯?”
“你为什么戴耳坠?”
沈江姩耳尖一红,她主动勾引两天无果哦,她也不敢了,只说,“你不是喜欢看?”
宋煜心中猛地一动,修长的手握住茶盏,他道:“我喝口茶你不介意吧?”
恐怕她多心他有动机,他补充道:“粥太稠了”
沈江姩哧地一笑,还以为他心动喝茶压制,原来粥太稠,“你喝吧。”
宋煜饮茶,沈江姩便看他饮茶,他说:“你又看我饮茶。”好像你仍有意向似的。
“啊,看看吧。”谁知往后还看不看得到呢,沈江姩说,“您几时去豫东救人?”
“没消息呢。让康樊最迟明早给我信儿。”宋煜比较给面子地将那晚浆糊用碧螺春茶冲服着用完了,“大概明日一早提了睿王,往豫东动身吧。”
沈江姩想,她外穿的兜兜,空空如也的包包,熬糊了八宝粥,一定给他留下了毕生不可磨灭的印象,不用伺候她了,他会庆幸吧,她说,“那我们还有一天。买宅子,置办家私,时间好赶哦。”
说着,她猛地一顿,喜悦道:“哦,我和小满马上就有家了,太子爷给我们母女在青州安家了呢。一天也是家,也是日子呀。“
太子爷莫忘了在青州也有一个家哦。
宋煜深深凝着她,“沈江姩你”
不是要去凉州么。干什么要用家字给他幻想。可怜他,要陪他过一天日子么。
他说,“是啊。一天也是日子。我们今天好好过日子。”
他又说,“满儿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