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使她未婚先孕两次的大人物,说她高攀,她立了功之后,他也要对她另眼相看,当然,或许他已经不记得她是哪个。
沈江姩一个月黑了很多,北边冷,穿得厚,鼻尖冻得红红的。
宋慕之说,“好好好,你开心就行了。”
带队来到山脚下,这地方已经没有战斗场面,四下静寂,沈江姩吩咐道:“四下去找人。”
“是,沈军医长。”一名军医回答后便和士兵四下去看。
沈江姩和宋慕之深入千朵莲花山,她也有经验了,去深山老林,山洞里头偶然是能捡着些伤员。
竟找了半个月一无所获,但救助数十伤员。
沈江姩渐渐意识到,夏承安又不是山头碎石头想找就找得到的。
又行得二个时辰,忽见那边有个大山洞,她拨拨草发出些声响。
许是惊扰了洞里。
忽见一人穿着将军战甲仗剑冲了出来。
宋慕之疾声道:“他穿着是夏承安的战甲!姩姩,我们当真找见了夏承安!你这是本命年过去了,好运立刻就来了。不枉排查搜救半月!”
说时迟那时快,沈江姩即刻道:“他恐怕是藏匿于此,听见我们声响,以为是敌军,便跑了去。宋慕之,你去追上他!把他拉过来给我医治,他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宋慕之噗的一笑,沈江姩的小模样活像一名反派,“你克制一下你立功的野心。你注意安全。我去抓他。”
宋慕之使轻身功夫追了上去,在奔出半里路后终于将满脸是血的夏承安按住,宋慕之说:“自己人,是我!肃王。”
夏承安听见是自己人,回头见那温润的男人手持肃王令,便放心的倒在了宋慕之的肩头。
宋慕之将人抗了回来,在洞口对沈江姩道:“他中了两箭,昏倒了。”
“快,你把他抗去那边平地,先将他安置在平整之处,不要动作剧烈,以免伤及他内脏。”沈江姩说,“我随后就跟上。”
宋慕之闻言便将夏承安抗去颇远处平地,将人放了下来,宋慕之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他有十来年没见夏承安了,夏承安从十来岁就常年驻守辽北,“这一脸血污,可真是认不出你什么模样,若不是穿着战甲,还真不知你是夏承安。”
沈江姩刚想紧步跟去救治,忽听得洞内有低吟声响。
她眉心一蹙,便进得洞来,循声走过去,在草丛掩映中看见一人腹部中剑,他正捂着腹部,脸上同样布满血污,半眯着军人那正气凛然眸子望着沈江姩。
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头顶上一颗大大的丸子发髻,脚上穿着粉粉靴,腰部胖乎乎的,看见他身上小兵小将的战甲,他看出她有野心,想救外面穿战甲那位将军,当下他眼底颇有几分轻蔑之意,他将沈江姩身上军装认了出来,“你是上京来的军医。”
“对。这位将士,怎么称呼你。”沈江姩说。
“武子。”他说。
沈江姩观察了他的剑伤,在腹部靠近胃部的地方,十分关紧的位置,失血过多会毙命,他布满血污的嘴唇已经显得苍白,“你等一下,我叫人来救治你。”
沈江姩心里对夏妍始终憋着一口气,她确实带有极强的目的性,要救夏承安,使夏承安归兵营,稳固军心,扭转辽北战争颓势,化解辽北十四座城池被贼寇侵吞之风险,这一刻,她是私人恩怨,先于国家危难,有私心在。借救国立功达到私人目的。
武子细细看了看沈江姩肩膀上背着的硕大药箱,里头一定满是药物,选择性救人,拜高踩低,他嘴角扯了扯,对沈江姩颇有嫌恶之意,“好。麻烦你叫人救我,谢谢。”
沈江姩看不清武子的表情,沈江姩便出了山洞,快步来到身穿战甲的夏承安身边,她心想夏承安啊夏承安,让我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一边吩咐两名军医,“你们进山洞,里面有位士兵伤的极重,快去医治!”
沈江姩吩咐完,两名军医便去了山洞。
沈江姩拉起夏承安的手腕搭脉,但觉脉象平稳,箭伤分别在手臂和肩部,并不致命,没有损伤内脏,相比较,山洞里的武子反而伤势更重,更需要医术精湛的大夫看护。
山洞里两名军医跑出来一个,在沈江姩跟前言道:“军医长,武子他伤的太重了,伤及内脏,牵扯到缝合内部皮肉,我们我们完不成啊!”
沈江姩看看夏承安,心想这可是到嘴的巨大功勋啊,救活这轻伤的夏承安,使他归军中聚拢军心,她等于救了十四座城池呢,那不是一战成名,老爹得笑的合不拢嘴,宋煜那个负心汉得后悔的悔青肠子,夏妍也再没有骄傲的资本。
山洞里余留那位军医叫道:“武子脉息越发弱了!”
沈江姩看看夏承安,看看山洞,突然之间,在生命之前,在救死扶伤的面前,她放下了那不值一提的和夏小姐的个人恩怨,也放下了宋煜对她的抛弃造成的郁闷,本着对生命的珍视,回归了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