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桢一愣:“我画她做什么?她日日与我相伴,何须画画怀念。”
沈氏缓缓抬起眼,深深凝视着长子:“那我的画呢?没给我画吗?我远在边关,你从未怀念过吗?”
施明桢无奈一笑:“我怎么敢画您?父亲会吃醋的,母亲想要画像,让父亲画吧,不过,我可以偷偷给母亲画一……”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施明桢的脸上。
施明桢的脸被打偏过去,后背的鞭痕火辣辣的疼,脸颊也火辣辣的疼,他脑子完全懵了。
细细回想自己说过的话,他慢慢地浑身僵硬。
沈氏气得双手发颤,哗啦一声,将手中的画像撕成两半,又去撕第二幅、第三幅……
施明桢仿佛将将回魂似的,连忙阻拦:“母亲!不能撕!母亲,不是您想的那样!儿子怎敢生出那等龌龊的心思!”
“滚开!我要全部撕光!”沈氏脸色阴沉得可怕。
施明桢眼看着一幅又一幅画像撕成碎片,心痛得滴血,噗通跪下,碎瓷片划破膝盖,渗出点点血丝。
“母亲,求母亲手下留情!事情绝非母亲想的那样!”
这些画像,大部分都是施明珠摆好姿势让他画的。
他能重画,但肯定不是当初美好愉快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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