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脑袋乍然清醒,素白的手抓紧浴桶边沿,恨声道:“这登徒子,白天没生事,我念着旧情饶过他一回,没告发他的欺君之行,他倒好,竟是不肯放过我!”
倒也不是念什么旧情,不过是怕施家哪一日起来,为难葛家。
她不欲葛家为了她,与施家斗得你死我活。
朱嬷嬷忧心道:“这个八爷,也不知想做什么。往日不见得对姑娘多上心,眼里只有他妹妹,如今倒好,姑娘不要他了,他反倒盯上姑娘。”
哗啦一声,葛秋蘅从水里站起来,冷笑道:“贱皮子呗。嬷嬷,快服侍我更衣。”
施明晖是个疯子,她怕他立时就闯进来。
朱嬷嬷为她擦了身子,穿好衣裳。
葛秋蘅低声道:“这事儿,得告诉父亲母亲,嬷嬷去说一声吧。与我父亲说,也别四处找他,他不来便罢了,若来了,今日便是个退亲的机会。”
朱嬷嬷应了,叫了丫鬟来看紧门户,匆匆去主院寻侯爷和侯夫人。
葛秋蘅摸了摸袖子里的蒙汗药包,心里稍稍安稳。
半个时辰后,秾华苑熄灯。
葛秋蘅睁眼到子时,没见动静,想是那贼子知难而退了,方撑不住闭眼睡下。
不久,一个黑影摸到秾华苑的墙根下,嗖的一下翻过墙,来到葛秋蘅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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