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坐在马上没有动作。
他的马只是被蜘蛛撞了一下,以她的体重能让它移一下马蹄就不错了,影响不到周宇的骑乘安全。
但是副教主兼护卫司司长的突然举止让周宇的护卫们瞬间无比警惕,纷纷抽刀,让街边的人都被吓到。
路边的人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孩,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些人一刀斩了。说实话就算被一刀斩了也不奇怪,因为如果是成年人敢拦贵人的马,只会死的更直接。
街上的人想:那个护卫把马撞开不让贵人的马蹄踩到小孩,可能只是怕踩死了晦气吧。
周宇左右看了一下,等了等,没有人敢出来把这个儿童拖走。显然把他推出来乞讨的人怕了,生怕因为冒犯了贵人被砍死。
蜘蛛把这个儿童拉了起来,看周宇看了眼他的脸。这个儿童很瘦,跟可爱完全沾不上边,身上又脏又臭,嘴唇干裂,此时可能是因为害怕,眼睛睁得大大的,让他显得有些可怜。
蜘蛛在过去不把支线时间的人命当回事,对他们也比较冷漠。但是和周宇混了这么久,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她多了一些同情心,但更多的是考虑到周宇的马蹄如果踩死了一个儿童,可能产生的影响会不怎么好。
说不定会有人将这件事利用起来对延寿教进行针对。
这里不是冕州,这里是欣州,延寿教的影响力没有那么高。
周宇看着这个儿童,再看了看周围人群的视线,对蜘蛛说:“如果没人要他,我们就把他带回冕州。”
见到教主这么说,而且疑似袭击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他的护卫们才把刀插了回去,让街边的人们都放松了神经。
蜘蛛把这个儿童递给了一个马上的护卫,护卫被他身上的酸臭味熏得直皱眉头。
他们继续前进,去见知州刘文墨。
刘文墨对周宇的态度比绵庆县的县丞对周宇还客气些。
周宇:“拜见知州大人。”
刘文墨稍稍热情地说:“周教主!久闻大名,快请。”
刘文墨原本以为翻天鹞只是被打败,还会有残部,不敢让地主们聚集的民间武力解散,还在防备着翻天鹞卷土重来。
这些民间武力自然是愿意的,因为之前人心惶惶是害怕上阵打仗死了。现在翻天鹞败了跑了,他们当然就不愿意解散了,支持刘知州。
可出钱粮养着他们的地主们当然很不乐意,他们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灾民往祝庆县跑,祝庆城里都是乞丐难民,还没办法驱赶,毕竟是隔壁州的。
那些之前临时组建养起来用来抵御翻天鹞的人手,他们很想把包袱甩了。可是又怕甩包袱容易,到时候又要多组家丁来防备这些人变身贼寇。
只能暂且维持着,至少他们对灾民难民是有威慑力的,维持一下治安。可是总不是长久之计。因此一直找知州问计,要求想想办法。
刘文墨自然一时之间被各路人士拜访问候,要他解决事情。可是赐庆县的知县赵亦安已经下狱,赐庆县那边虽说被延寿教清理过一遍,此时也是盗贼匪寇横行,正经人家几乎无法活命。
恢复生产、恢复秩序遥遥无期。
也正因为如此,刘文墨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心中反而更深刻地感谢延寿教帮忙驱逐了翻天鹞。若是当时再拖下去,等翻天鹞抢遍欣州,他这个知州手里没兵没粮,这个官还不如不当。
刚刚寒暄两句,刘文墨看到周宇的护卫还牵着一个儿童,问道:“这是本县孩童?”
周宇解释道:“这是刚才在路上差点撞到的一个小孩,无人认领,我觉得也是缘分,准备带回冕州,放入延寿教养大。”
刘文墨根本不在乎,随口称赞了一下周教主心善,就让人把儿童带下去洗澡换衣服,喂点东西,等他离开再让他带走。
刘文墨请周宇赴宴自然说的是延寿教和欣州人一起打败了翻天鹞,又有他的想法,因此到场的人之中以赐庆县和绵庆县的人居多。
当刘文墨带着周宇进去介绍时,这些人都站起来朝周宇拱手以示尊重。
刘文墨:“这位就是延寿教的周教主,年纪轻轻器宇不凡,创立的延寿教更是在冕州赫赫有名。我们欣州毗邻冕州,想必大家之前也多少耳闻了一些延寿教的事,但感触恐怕没有10日前那一战来得深啊。”
大家纷纷称是,顺着知州的话说翻天鹞凶狠残暴,大家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本钱。要不是延寿教来助,也不知多久才能等来官军剿灭它。
周宇此时当然谦虚道:“翻天鹞作恶多端,就算没有延寿教,我也听说祝庆县已经组织义士,准备对翻天鹞动手了。”
听到周宇这句话之后刘文墨叹了一声:“只可惜那翻天鹞的贼首马快跑了,也不知道手里还剩多少兵马,会不会再来欣州,令人不安啊。”
周宇心说姚大帅,也就是现在知道了大名叫姚二庄的那位,现在正在带延寿教的骑兵去找他藏钱的地方呢。
周宇不怕自己的手下会被他收买或者糊弄。因为他除了身为延寿教教主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拥有法术的世外高人的身份。
不论谁在被金银财宝迷了心窍之前,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