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立刻拉过身边人挡在自己面前,在后面露出个脑袋:“这这这是要造反了吗?这是要造反啊!都是反贼,都是反贼!”
令泰清快受不了了,忙说道:“公公出言慎重!这里没有反贼!”
他的治下全被这曹公公打成反贼抄家了,然后呢?这一关过了,下次不过了吗?
曹公公对令泰清大喊:“令大人快让他们束手就擒,否则杀死勿论。”
周宇见到蜘蛛冲进来,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分出了两个人去对付蜘蛛,剩下的一个人将刀放到了自己脖子上,微微皱眉。
对方要是划自己一刀,有人体防护在,杀自己是做不到,但出现一道伤口流血却是不可避免。
他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做决策。
这曹公公虽然狂叫,但是也无奈自己的四个持刀厂卫拿不下一个蜘蛛。
原本房间正中的地主、贵人们都纷纷跑到了角落躲灾,有些人的手还被捆了起来,欲哭无泪。
曹公公忍不住问道:“这是何人护卫,竟如此勇猛。”
令泰清自然是知道的,对曹公公说:“这位乃是延寿教的副教主周知书,也是周教主的贴身护卫,武力高强。当初在战场上一合便擒下了流寇的一员勇将。”
曹公公虽然脸上不屑,但心中已有计较。他见周宇被刀架住,直接走到了周宇的身边,指着周宇对蜘蛛喊道:
“你家主人已束手就擒,若要你主人活命,你也速速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我的人对你下狠手。”
话刚说完,四个气喘吁吁的厂卫就停了手,他们震惊于眼前这位的敏捷。他们现在都不敢发力砍杀,都留着力气。
因为之前有几次发力挥砍,结果刀都差点被对方反手夺下,还是旁边的人帮忙才勉强保住了刀。
别看他们似乎占上风,但人家手里可是没有兵器的,要是惹恼了对方拿出兵器,己方怕不是几招都要被人家全杀了。
现在他们当然等着对方自己束手就擒,而不是和这样的高手过招找难看。
可是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蜘蛛身上时,只见周宇右手往外一挥,直接反手砸到了曹公公的脸上。
曹公公惨叫一声,手捂住鼻子,很快就有鼻血流了一掌。
刀架到周宇脖子上的厂卫都傻了,自己这不是刀架他脖子上了吗,他怎么敢的?他还认真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刀架反了,用刀背架了,对方才这么不怕死。
“你敢打公公,我…”
还没等他放狠话,令泰清赶紧扑过来扶住曹公公,大声怒喝:“不可!不可动手!”
这曹公公没点数乱来,他作为冕州知州,深深知道延寿教不能动。这周教主在延寿教里的声望如日中天,真要在这里杀了他,他的教众立刻就要冲进九阳城里报仇。
真要被谁利用起来,立刻就是一场大乱。
令泰清深知情况严重,现在宁可得罪公公也要把他摁住不许动周教主。
周宇也只是出一下气,他已经想好了自己不能任这狗屁公公拿捏,等着直接传送回去来脱身。
见令泰清还算清醒,他就对令知州点了点头,说:“我打了公公,还不送我去大牢吗?”
令泰清一听就明白周教主愿意谈,赶紧说:“这就送教主去牢里。”
立刻就有厂卫要拿绳子过来捆,周宇手一摊:“用得着吗?”
令泰清挥挥手示意不要多事。
可是曹公公此时总算从被轰了一拳中恢复过来,怒火中烧:“必须捆,给我捆上。那个也给我捆上,一起押去大牢!”
周宇见这曹公公连蜘蛛也想捆,忽然一步上前又是一拳轰在他脸上,让曹公公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
“公公!”
刚才拿刀架住周宇的厂卫又怀疑人生了,自己这刀刚才划过了对方的脖子没?对方就不怕一刀把自己脖子割了?
周宇不慌不忙看着这厂卫赶紧又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对蜘蛛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回路边井。”
蜘蛛一听明天直接回路边井营地,就明白周宇这是要传送。点点头说了句:
“你自己小心。”
然后后退,直接离开了。
厂卫们被她的武艺打服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拦。
令泰清看着躺在地上的曹公公,心里怨着这家伙折腾出来的一地鸡毛,忍不住对周宇抱怨道:
“周教主,这又是何必呢?”
反正都愿意进牢里了,还打他两拳干嘛,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难受吗?
令泰清不想再生枝节,赶紧挥手让他们把这些人都押进牢房去。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们已经必须当人质交赎金,否则令泰清岂不是两边都落不了好。
周宇根本不惧有把刀架在脖子上,昂首阔步就往牢房里走。与其余那些被捆着手的,脸上如丧考妣的人全然两副模样。
就算是厂卫也对这个敢打曹公公两拳的好汉不敢有什么不敬,没看到知州大人对此人都不敢怎么样吗?
曹公公捂着二次受创的鼻子直呻吟,见到周宇被押走后才在令泰清面前放狠话:“他想明天就回?想得美。就算他交齐了钱粮,我也定要将他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