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想到了前些天十几万胡骑的阵势,心说北原和兴汉交战,必然也是骑兵居多。到时候万一南下,自己连骑兵都没有,怎么和对方抗衡?
反正延寿教善铸兵器的名声都在外了,干脆长枪大盾钢盔,能配的都给配上。
更轻射程更远的长弓也得考虑一下。这些天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胡骑的骚扰绝对不能轻视。
只有让他们的骚扰付出血的代价,那才有以步胜骑的机会。
最后,竹季远说道:“守望禅师已经回来,据说他在南方倒是闯出了几分名堂。之前来找教主时您不在,接下来接见他时,教主可给他些甜头,免得他离延寿教而去,自立门户。”
竹季远不知道守望禅师是因为周宇给他的小药丸才能显得与其他僧侣不同,才能闯出名堂。只以为他是凭自己本事在南方弄出名气来,还建议周宇现在要把他当个人物看呢。
周宇对他挥挥手:“你去忙吧,守望禅师这里,我自有主张。”
守望禅师之前路过冕州,在九阳县时只能被礼佛的地主养在家中一段日子,之后都过不下去只好自己离开。
连徒弟都宁愿跟无酉和尚走,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被周宇纳入麾下之后得到了小药丸,在曲阳县的何一民老爷那儿试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用,这才南下用这小药丸宣传他的“戒欲”修行。
短短时间此修行就已风靡南方老年权贵之中。守望禅师也因此名声大振,此时回到曲阳县已是今非昔比。
之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人,现在都传这位是南方的高僧,却不知道他之前曾经像流民一样路过冕州。
就连牛知县听闻守望高僧来到曲阳县,都赶紧设宴款待热情非常。只因为传闻守望高僧与权贵交好,经常出入对方私宅内宅,对方的下人都对他热情非常。
谁也不敢得罪这样的人物,更想巴结这样的人物,只希望将来万一有求于高官权贵时,这位高僧也是一条帮忙递话的路子。
就算是何一民老爷,开始也觉得是不是法号一样的两个僧人。直到远远看到守望僧的外表,才知道竟然就是当初和自己打过交道的那位。
没人知道,在外面面色高冷,庄严少笑,就算是牛知县都不给笑脸的守望禅师,在拜访延寿教教主时,私下一脸谄笑。
“见过教主,近三个月不见,教主风采依旧。还娶得美娇娘,可喜可贺。只可惜老僧就差几天的路程,要是早些就能为教主庆贺了。”
周宇没多说话,点点头。
守望禅师立刻说:“为教主带了些小礼物,还望教主笑纳。”
守望僧人让自己的徒弟把带来的礼物端出来,周宇看了看,都是些珍奇古玩,名人字画。估计是那些老权贵喜好风雅,觉得送给高僧这种风雅之物符合身份,所以才让守望僧人手里多了这么多不能吃喝的东西。
周宇叹了口气:“禅师,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要粮食,你应该告诉那些人,你要粮食施舍给穷人,让他们给你粮食。而不是拿了一大堆这样的东西。”
守望僧人解释道:“贵人们实在热情,经常见面就送礼,不收实在不好,有时候收礼实属无奈。”
周宇挥挥手:“这些风雅之物,你要的话全拿回去。这些东西还不如送我100石米来得更好。”
守望僧人在椅子上只敢坐半个屁股:“哪里有拿出来的礼又拿回去的道理。只是之前为了打开那些贵人家的大门,我宣扬戒欲修行,未曾谈及粮食。此次回来,还是要教主您再拿些修炼神药与我,我再与他们周旋,定能换来粮食。”
周宇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之前的药钱我也不用你付了,你自当你的高僧去。我再找别人做这戒欲修行的事。”
守望僧人面色大变,咽了口口水,勉强笑道:“教主,此事我已做了几月,好不容易接触到南方贵人圈中,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周宇伸出手指:“之前我就说过,1颗药100石粮,你就算没那个本领,也得1颗药80石粮。可你除了拿回这些无用之物,连1粒粮食都没带回来,我不找你算账,只是让你自去做回你的高僧,你还不满足么?”
守望僧人欲言又止。他该怎么说?
他总不能当面哭诉,自己这个高僧都是“戒欲神药”堆出来的名气吗?要是没了“戒欲神药”,他这个“高僧”和其他僧人有什么区别?
只怕不要被捧得越高,跌的越惨哦。
真把自己当回事,从周教主这里拿不到神药的话,守望僧人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带着这些资产隐姓埋名躲起来的为妙。
冒着侥幸心理还去那些迫切想要“重振雄风”的老权贵面前晃悠,还什么都拿不出来。
要是没有替代品还能忽悠一阵子,要是周教主这里找个人替代了自己去兜售“戒欲神药”,自己分秒钟就会从高僧跌落成秃驴。
守望僧人想到这里心中苦涩,低头道歉:“望教主恕罪,我之前办事不力,还想要找借口推诿实在不该。但宣扬戒欲修行的确需要先期投入,那些贵人已经到了知天命、花甲之年,哪里还会信什么神药。都是看别人用过多次都无恙后才敢小心翼翼自己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