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待了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传来沈屹低哑的嗓音,“温柠。”
温柠走到门后,背靠着门板,“对不起。”
沈屹敲门的动作停住,苍白手指微蜷了蜷,咽下喉间涌上的酸涩,艰难地问道:“如果……如果我那天没有拒绝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找别人?”
温柠“嗯”了一声,“你说让我等两个月,我有点生气。”
“不需要两个月,”沈屹连忙道,“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温柠没想到之前他怎么都不肯妥协,经过这件事,反而让他松口答应,她不禁问道:“为什么?”
门外传来他低低的道歉,“我不该让你等,抱歉。”
沈屹思想保守,对于上床的事一向谨慎。
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温柠偶尔会去他家里过夜,但他们那时不会在一张床上睡。
每次都是温柠睡他的床,沈屹会在旁边摆个行军床,自己睡上去,长腿都伸展不开。
那么冰寒刺骨的冬天,他睡着单薄的被褥,床上连个电热毯都没有,冻得嘴唇发白也不愿意和她一起睡。
温柠曾开玩笑地问他:“沈乞乞,你是不是身子有什么毛病不敢告诉我?我都乐意,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屹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很认真地说:“温柠,我很珍惜你。”
他不舍得轻易动她。
在他的想法里,这样的事情总是女孩子吃亏。
可温柠不是保守的人,她把这事看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承受,在奉献。
她也可以把性和爱完全分开。
卧室里安静了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温柠展开双臂扑进他怀里,圈住他精瘦的腰,“沈乞乞,对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沈屹眼眶刹那间涌上酸涩,眼尾湿红。
他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却怎么都没办法压下翻涌的情绪。
很用力地回抱住她,沈屹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空了一块的心,现在终于被填得满满当当。
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沈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换衣服,变得不太自在起来,“我,我身上有烟味。”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温柠埋首在他胸膛,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沈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反倒跟木质调的香水融合得恰到好处,有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
沈屹微弯下腰,手掌托在她后背,将她推向自己,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他忽然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怎么了?”
沈屹低头,像以前一样,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他说不出太直白的话,从前每次想要,都只是咬一下她的耳朵暗示她。
其实本来可以不急于这一刻,可沈屹的心像是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很没有安全感。
他迫切地渴求着她的温暖,急需她的安抚。
温柠仿佛能看出他的不安,踮起脚,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覆上他的唇,给他自己所有的热情。
他们唇齿相依,亲密无间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温度。
浴室瓷砖冰凉,花洒喷出的热水恰好中和了这股凉意。
水茫茫的白雾氤氲,热气贴在玻璃门上,里面的一切变得朦胧不清。
之前在沈屹的办公室,温柠悄悄试探过他的身材。
宽肩窄腰,腹部薄薄的一层肌肉,壁垒分明,紧实而流畅。
他工作这么忙,居然还能抽出时间锻炼保持身材,着实难得。
这会儿沈屹的白衬衣扣子解开,被打湿的部分变得透明,皮带松松垮垮系着,腰际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这可比陆舒扬那小子短期练出来的腹肌结实多了,也漂亮多了。
温柠很满意。
不枉自己最近这么辛苦地接近他,今天还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好不容易蒙混过关,又骗到了他。
温柠纤薄的蝴蝶骨抵着冰凉的瓷砖,身前是男人滚`烫结实的胸膛。
被打湿的红裙贴在身上,她攀着他的肩,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甜腻婉转,带着很容易察觉到的心疼,“乞乞,你好像瘦了。”
沈屹眼底簇起暗火,大掌盖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安抚地轻拍两下。
“我多吃点。”
温柠眼眸水盈盈的,笑着贴近他,潮湿的气息就在耳边,“好啊,多吃点才有力气。”
沈屹沉声反驳,“现在也有。”手心贴上来,掌住她纤软的腰。
温柠躺进柔软的鹅绒被,懒懒地掀起眼皮,声线微哑,“柜子里好像有套男式的衣服,你拿出来穿吧。”
沈屹身上只裹了条浴巾,打开旁边衣柜,果然看到一套男人的衣服,白色T恤和黑色的运动短裤。
他疑惑地看向温柠,奇怪她这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朋友过来玩的时候住过一晚上,衣服我忘还了。”温柠闭上眼睛,像是疲惫极了。
其实衣服是陆舒扬上次过来住的时候留下来的。
沈屹的想法是,如果衣服的主人跟温柠不只是朋友关系,她完全可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