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但她知道,黎夏不是那样的女孩。
一直以来都不是。
只是她如果不装作荒唐一点,她家里的那个继母早就蠢蠢欲动了。
露台上巨型盆栽种着景观树,一阵寒风刮过,卷起地板上的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唐知芝哑声道,“夏夏,我想喝酒了。”
黎夏对她笑,“那就喝啊,我陪你。”
在这个初感料峭寒意的冬天,两个女人坐在露台上,开了一瓶威士忌。
黎夏酒量好,但是喝得多,此刻迷迷糊糊拄着下巴,双眼迷离犯困。
唐知芝也是醉意朦胧,她脱了鞋子,蜷缩膝盖,抱着自己。
一股安静的悲伤正默默流淌。
“夏夏,伯父的身体还好吗?”
“嗯。”
黎夏闭着眼睛,“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
“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很怕他有事。”
黎夏紧闭的眼睛抖了抖,隐约有细微的闪光,被她极力掩饰掉。
“我是怕他有事,但我更怕他脑子糊涂,把家产全都交给外人。”
“伯父不会的。”
“谁知道呢?”黎夏语气无奈,“只希望他不要糊涂到那步。”
黎夏偏头,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脸蛋儿酡红娇美的唐知芝,“你呢?现在还喜欢季廷煜吗?”
唐知芝怔了几秒,摇摇头,“喜欢不起了,而且,也不能喜欢了。”
黎夏爆了一句粗口,“他身边也不缺女人啊,怎么偏偏就看重林觅清了?”
唐知芝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林家虽然上面人有实力,可季廷煜就算再找类似条件的也不是找不到。
为什么偏偏是林觅清,她做了这么多阴险的事,他竟然全都原谅了。
难道就因为季老希望他年底之前结婚?
唐知芝喝多了。
黎夏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唐知芝正睡着,门板上就传来震天响,那架势像是要把她门板踹下来似的。
唐知芝浑浑噩噩去开头,头发凌乱地散落着,眼睛因为过度饮酒还有点肿。
她打开门就看到黎夏站在门口,“你……”
不等她说完,黎夏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你快看!”
她将手机递到唐知芝眼前。
唐知芝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