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楚南絮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拂过野花上翩然飞舞的蝴蝶，拎起裙角引着萧涓涓往前走着。

楚南絮没想告诉母亲，苏芳儿的坟离着庆爷爷不远，只是从她们走的羊肠小道，避免不了从苏芳儿的坟前路过。楚南絮本想引着萧涓涓继续往前走，可萧涓涓不可避免看到墓碑上的字，终是顿下脚步，身体转向墓碑方向，眸色渐染幽深。

“我先前恨极了你，是你害得皎皎与我们一家十五年不得相见。”

“不过，念你将皎皎养这么大，且你一直受疯病所累，我不恨了。”

她以为苏芳儿害皎皎不在人世，甚至诅咒过苏芳儿不得好死。

听皎皎说，苏芳儿虽性情古怪，待皎皎苛刻，但这些年，好在没有对皎皎下过黑手，斯人已矣，恨意会随着这个人的离去，已经皎皎的归来，而渐渐消逝。

“生恩养恩，都是恩情，念你抚养皎皎这么多年，这柱香，是该为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