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母亲,楚金金的亲生母亲姓什么?”
萧涓涓回忆了一下,“好像姓杨,叫什么三娘。”
“那就是了,”楚成尧暗笑,“说起来,三叔也算是个专情的,虽然据三弟说,他在外地夜夜笙歌,但回了京城以后,倒是还算老实,养的外室还是之前被三婶赶走的小妾,没再找别人。”
萧涓涓惊道:“那外室就是之前被赵氏赶走的小妾?这若是被赵氏知道了,三房的房顶还不被赵氏给掀了!”
楚南絮饶有兴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让三婶知道杨氏的存在,且为三叔又生了两个儿子,揭开三叔伪装的专情面具,如何?”
三哥小厮程荣现在还没有清醒,不能亲口指证楚凌,当下先以赵氏之手,揭露楚凌养外室一事,以及他侵吞府里公银的事实,看他还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先是二房,再是三房,楚南絮想让老夫人亲眼看着,她鸠占鹊巢,在大将军府亲手搭建起来的安乐窝,将会如何以她意想不到的速度分崩离析。
萧涓涓点头,“如果我是赵氏的话,我也宁愿快刀斩乱麻,认清枕边人的真实面目,以免到最后被吃了个渣都不剩,还为恶人数钱!”
“赵氏应该趁着年轻,赶紧逃离楚凌和老夫人的魔爪,以她的母族对她娇宠,即便最后和离回娘家,也比在这被继续蒙骗强。”
楚南絮也替赵氏不值。
赵氏本性并不坏。平日里,面对白氏那种气势凌人的妯娌,赵氏难免心里会有不平衡,产生些小心机也不足为奇,如今面对这种事,算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坎吧。莫怪他们无情让她面对残酷现实,现在不迈出这一步,她到最后,心里受到的伤可能更重。
哎,渣男遍地是,好男人才是稀罕物,楚南絮愈发觉得,自己之前不打算成亲的决定是对的。
“皎皎,我与父亲返回边关在即,他作为朝中重臣,不得不亲身参与四皇子大葬,我最近要与兵部商讨征兵事宜,分身乏术,三叔外室之事,就交给你了。”
楚南絮立刻回:“大哥你去忙,一切有我呢。”
萧涓涓回头看了眼快要落下西山的夕阳,“安儿宁儿他们也该回了,绿蝶,备饭吧,今日天气好,就在凉亭用饭。”
斜阳洒在屋顶上的琉璃瓦片上,流光溢彩,天边倦鸟归林,微风拂过,凉亭旁的竹林发出“簌簌”声响,涓溪院一片安静闲适。
“尧儿,尝尝皎皎从鼎香楼带回的红枣糕,很是美味,”萧涓涓起身,“我去房里换件衣裳,和秦夫人逛了一个下午花园,出了一身汗。”
楚南絮也跟着起身,“母亲,我随你一起。”
萧涓涓将楚南絮劝下,“皎皎你同你大哥说说话吧,这点小事不必陪我。”
楚南絮想到自己确实有话要对大哥说,乖巧坐下,待母亲离得稍远些,她看向正细细品尝糕点的兄长,“大哥,听说边关有一种独特的药草叫苁草,你到了边关后,能不能派人给我送回来些?”
楚成尧不知妹妹为何突然提及草药,“苁草?”他指向墙角的一片菜园,“这次回京,我带回了一些,不过,大抵是水土不适,在京城长不好的,仅剩的那几棵也一直无精打采,怕是根系长不成熟,本打算过几日刨了呢,皎皎你是怎么知道苁草的?打算作何用途?”
楚南絮眼神一亮,顺着楚成尧指着的方向看去。
她知道母亲院落有一块地,种植着大哥从边关带回来的药草,没想到那里面竟是有苁草这种新奇东西。
大哥在边关长大,打小喜欢跑上山研究各种各样的珍稀草种,他对药草的玩法稀奇古怪又偏门,但颇有自己的一番成果。
“原来大哥此行带回了苁草,”想到楚成尧说用在药方里的苁草根没有长成,楚南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忘回楚成尧的话,“庆爷爷留给了我一些医书,我闲来无事,研究着书上的药方,想着日后为咱们体弱多病的母亲调理调理身子,有一很适合母亲的药方,需要苁草这味药,外头的药馆说是等冬日才会有货,所以我想借大哥之便,尽快寻得。”
“不过大哥放心,我为母亲配出来的药方,不会拿母亲当试验品的,回头我会找罗太医审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会给母亲用上。”
楚成尧面露惊讶,“皎皎,你自学医术学了多久?”
楚南絮掰着手指头算着,“从赏花宴那日到现在也就一周吧。”
“这么快你就会配药方了?”楚成尧对楚南絮竖起大拇指,“皎皎天赋异禀啊这是。”
楚南絮可不禁夸,羞涩垂下头,“自己瞎捉摸的,哪知道过不过得了罗太医那一关。”
楚成尧语气激动,“那皎皎对研究药草特性有没有兴趣?”
楚南絮认真地回:“遍布田间、山野的花花草草,就和世人一样,都有自己的个性,它们虽不起眼,研究起来,每一种药草都拥有着丰富的内涵。或性寒,或性温,或味苦,或味甘,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