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的抱怨把陈娇和凌央都逗笑了。
也是难为阮倾城甩完鞭子还得站在自己扬起的灰尘中吃土。
鱼儿不说她还站在原地闭气装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鱼儿一说她倒是破防了,一张口话还没说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所有硬气的叫嚣都被堵在嗓子眼里,既狼狈又可笑。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阮倾城气急败坏对身后人吼道:“全给我上!杀了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眼看着阮倾城带来的黑衣人都攻击而来,凌央也不装虚弱了,她转身将陈娇推开,急声道:“歪脖树后的巨石后面有一条可以下山的路,今日之事你不要掺和进来赶紧走,剩下的由我应付。”
如今阮倾城这个傻缺代替镇南王妃出面,显然说明王妃隐身在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沾染半分。
成功达到她的目的,失败甩锅陈娇和阮倾城,总之,她不会出面惹一身骚,也不会出面给她们解惑,让他们死个明白。
如今最好当然是陈娇赶紧离开,全当她今日不曾出现,由凌央善后。
不然她突然出现在千佛山就得解释半天,应该去封城接东北王妃的人突然跑来千佛寺更是擅离职守,再加上牵扯到谋杀凌央,虽然他们知道幕后指使是镇南王妃,可却根本没有证据。
更何况陈娇根本没时间跟他们回京在文锦帝面前将此事掰扯清楚。
如今正值朝廷军最忙的时候,韩信起带兵剿匪,一部分人留守京郊负责护卫京城安全,陈娇带兵迎接东北王妃,还有其他将领准备迎接西北王和东北王
若陈娇被绊住脚,人员安排就会打乱,不能说缺她不可,但在这时候被打乱节奏就是有更大出乱子的风险。
更何况凌央和陈娇都不相信镇南王妃真是心眼小到因为那点小情小爱之事容不下她们两个不说,还非得置她们于死地不可。
从理智上讲,陈娇确实应该赶紧离开。
陈娇也果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见陈娇走了,鱼儿也找地方猫好,凌央肩胛微动,脖子扭扭、手腕扭扭,在避过刺客第一招刺杀之际还趁着空档做了个拉伸。
似乎很久没大开杀戒了。
阮倾城看着如此灵活,身影如鬼魅的凌央,即便她不想相信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凌央会武功!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会武功!”
凌央笑了:“因为你这个背锅侠今日就要死了,所以我也不介意在你面前暴露全部。”
阮倾城害怕地后退两步,颤抖道:“你怎么可能会武功?!!”
凌央躲过刺客的第二招攻势,向吓到腿软跌坐在地的阮倾城逼近:“那就要怪你的好姑母没做好功课,提前查查我的身份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阮倾城难以置信地疯狂摇头:“你不敢杀了我的,有姑母给我撑腰,你不敢杀我的!”
凌央笑了,“可是怎么办呢,今天我不死,你就得死!陈娇走了,我还活着,即便你不死在这里,回去又要怎么收场呢?你不会指望我会帮你们保守秘密吧?”
“你又没死,陈娇也不在,回去你又能说什么!”阮倾城一脸惨白。
“当然是用这里的死人说话咯!”凌央说着便一个侧身躲过举剑向她袭来的刺客,顺手轻易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五指稍稍用力便听那人一声哀嚎,骨头在凌央的手指下粉碎,长剑脱手。
凌央反手抓上他的脖子,干脆利落地一拧,那人便死于无声之中。
“今日,这里会有很多尸体。我又身受重伤,还有曼陀罗的毒,扰了佛门清净之地不说,还给上山祈福的太妃及一众命妇添堵,你说,这是多大的罪过呢!”
凌央的笑让人看着发冷。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中毒,你也没有受伤!”阮倾城大喊道,但看凌央一手轻易抓死一个刺客的利落手法,今日这将会有一堆尸体说不清来路是肯定的了。
“伤口可以有,毒也随时都可以中,只是你这个被镇南王妃推出来背锅的可怜虫,现在死还是等人来了被抓起来后送到刑部被那里可怕的刑具虐杀而死,其实都可以。”凌央的话让阮倾城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想想就害怕,也瞬间明白不论是姑母,还是凌央,都默认了要将今日失败的罪责扣到她的头上。
姑母是不会出来帮她说话的,亦如之前她必须给老王妃一个交代,所以毫不犹豫的把她推了出来。
可老王妃能顾及阮家颜面对她从轻发落,皇上会吗?
即便会,她的名声也都毁了,日后嫁不了表哥,也无法担任其他高门主母之责,沦落为妾成了她最好的归宿。
但那也是奢望,她知道了凌央会武的秘密,她会让她活吗?
连阮倾城自己都不信凌央会给她一条生路,凌央就更不会圣母心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