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镇南王世子妃,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女吓得连忙跪地磕头。
因为事情就发生在大雄宝殿门口,殿内贵人们都在祈福,她不敢大声,却是把头磕得砰砰响。
凌央颇为无奈,小宫女不敢在这里喧哗,她就能放下脸面不依不饶地追究了吗?
心中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只是没想到镇南王妃和阮倾城倒是个性子急的,这么快就等不及对她下手了。
鱼儿在一旁帮凌央拍落身上的香灰,也是不得不隐忍着怒气。
在这里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她们就是有理也会被迁怒到,连鱼儿都怀疑是阮倾城他们闹的幺蛾子,就是算准了她们不可能在这里发难,只能吞下这哑巴亏。
“算了,你且起来,我去换件衣服便是了。”凌央无奈道。
小宫女愣住,显然十分意外,没想到外界盛传脾气不好又善妒的镇南王世子妃竟是这样好说话的,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贵人,小僧带您去客房收拾一下吧。”一旁立即有僧人上前。
一环扣一环,倒是好算计。
凌央下意识向殿内看去,刚巧镇南王妃也回头向她这边看过来。
挑衅之意不言而喻,凌央也笑了笑,设局之人下了战书,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博弈,凌央没兴趣跟眼前这些被人操弄的棋子置气。
不是设好了局吗?请君入瓮?
凌央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倒不介意愿者上钩!
没说什么就跟僧人往后面供香客休息的禅房走,离开大雄宝殿鱼儿愤愤道:“小姐,他们这就是故意的!一环扣一环,一看就是设计好的!
哪有人好端端的端着个装满香灰的香炉在大雄宝殿门口乱溜达的?
那位现在算计人都不带脑子了,这么拙劣的手法连敷衍一下都不愿意,那她还不如真刀真枪的直接来算了呢!”
凌央见鱼儿被气得腮帮鼓鼓,不由笑道:“这手法真是够粗糙的,连我们家心大的鱼儿都看不过去了!”
鱼儿翻了个白眼,“真的,小姐,就没见过算计人算计得这么不走心的。那位也真是厉害,能调遣得了宫里的小宫女,还能买通这寺里的和尚!她现在耍手段都不背着你了,看来在这里要了咱们主仆二人的命她是势在必得!”
既然镇南王妃使坏使得明明白白,鱼儿这坏话也没必要背着人说。
领路的僧人就在二人前方,鱼儿就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口吐芬芳,但凡他不聋肯定听得到。
主仆二人跟在身后就看前面那僧人被点名之后后背不由僵了僵,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确实是被镇南王妃收买了的僧人尴尬得头顶热气直冒,他也只是收了点好处,适时出现把人带到后山禅房而已,虽然直觉也能感到莫名把俩姑娘带到这种地方恐怕没好事。
但毕竟今日来寺里的女眷来头都不小,碰到这事他不做也会有别人做,而且他更怕拒绝后会因知道了贵人的秘密而引来杀身之祸,故而不得不应下。
但他也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面拆穿,还是以这种让人如芒在背的方式被即将要让别人算计的两个小姑娘在背后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地骂!
僧人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吐槽吐得脸都绿了,事到如今回头坦白也不是,求饶也不是,就此放弃任务也不是!
因为主仆二人看破也说破,却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
明知道前方危险还嬉皮笑脸地跟着他走,像是他要领着两个小姑娘去寺中游玩一样,惬意得很。
“小姐,你说下一步他们要做什么?”鱼儿问。
凌央笑道,“那你就动一动聪明的小脑瓜猜猜呗?”
鱼儿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要我说,无非就是等下找个什么借口把我打发走,剩你一个人在屋里,找个杀手杀了你,然后抛尸荒野?或者找个男人侮辱你,然后带人捉奸?再或者塞个宝物给你,污蔑你偷到?”
“哟,你倒是知道不少手段呢!”凌央不由笑道。
凌家人口简单,四口之家,凌老爹没娶续弦,兄长和弟弟也都未婚配。
凌府的下人都是凌央从逐云山庄培训后挑选出来,以各种方式收进凌府的,忠诚度跟暗卫死侍无异,也不会出现爬床自荐枕席等腌臜事出现,故而凌家氛围一直不错,从主子到仆人都过得很安逸平和。
却没想到鱼儿随凌央进京才不过一年多就知道了这么些后院害人的手段。
“那可不,我也是听王府里其他姐妹说的,去年工部尚书家的嫡小姐就是被设计落户,被她家一癞皮狗表哥给救了,为了名声不得不仓促下嫁呢!”鱼儿八卦道。
“哦?嫡出的小姐,若不想嫁应该也有办法运作的吧。”凌央不解。
“谁说不是呢。”鱼儿叹息道:“不过听说那位小姐亲生母亲去世了,现在这位是她爹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