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俩一个有声、一个无声,你来我往的打着哑谜。早没了影依身影的窗外突然又有了动静,凌央转头一看,又是至一的那张便秘脸。
“你怎么又来了。”凌央惊讶道。
至一略显无奈:“跟着那边的人来的。”
顺着至一眼神方向瞟了一眼,凌央知道暗中偷听她们说话的人还没走,她的话就是说给那人听的,还指望着她回去传话呢,凌央倒是怕至一出现把那人吓走。
暗中监视这边情况的小丫鬟看到至一出现确实不敢再偷听了,正转身想溜,却又被至一的话吸引,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属下刚才听到您安排影依做的事了。逐云山庄没能查到的王府秘辛属下知道,可以告诉世子妃。”至一无奈道。
“哦?”凌央倒不是意外至一知道韩信起父母的八卦。
毕竟事关自己,韩信起本就是镇南王夫妇关系中的关键一环,自小在王府长大,他肯定更早发现不对头的地方,会找手下去调查来龙去脉也很正常。
但凌央意外的是韩信起竟然连这种事也同意至一告诉自己?这也太不见外了吧!就算夫妻之间不也有点难以启齿的秘密吗?
更何况他俩现在关系微妙,韩信起是不是有点太无所顾忌了?
至一顶着张公事公办脸道:“世子说了,世子妃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没有什么需要对您隐瞒的。”
“那你倒是说说吧,镇南王妃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凌央开门见山问道。
至一略略措辞一番开口道:“镇南王妃并不是我家主子生母。”
一句话又震惊了鱼儿,只是凌央表情淡淡,并没表现出意外,至一甚至觉得她根本不信自己讲的。
于是他和盘托出道:“据属下调查,当年王府与阮家定下婚约,然而王爷真心喜爱并青梅竹马长大之人并不是阮家嫡女阮锦玲,而是阮家庶女阮锦绣。”
凌央眉头微蹙,“阮家倒是有意思,给嫡女起了个平凡的锦玲的名字,倒是庶女的锦绣更为隽永大气。”
至一一愣,眉头也略略蹙起。
但他没说什么,接着说镇南王妃阮锦玲的旧闻:“据调查当年王爷有意跟阮家提出换亲,但嫡庶有别,以王爷身份,换亲这种事别说阮家不会同意,就是王府也不会同意。故而这件事便没能如愿。”
“那韩信起又是怎么回事?”凌央问。
既然不是镇南王妃生的,那是那个庶妹生的?
至一肯定了凌央的猜测:“当年两家都不同意换亲,但王爷态度坚决,表示就算不能迎娶锦绣小姐也绝不会迎娶王妃。王妃一怒之下使了些手段让人玷污了锦绣小姐。”
凌央震惊:“所以韩信起既不是王爷的孩子,也不是王妃的孩子?”
至一深吸一口气道:“是的,经属下调查,当年王妃趁王爷随先皇出巡不在京中对锦绣小姐下的手,锦绣小姐遭人玷污后发现有孕,王爷回来后大怒,但仍不离不弃要娶锦绣小姐为妻。
阮家及王妃以锦绣小姐名声相逼,逼着王爷就范迎娶了她,但作为条件也同意王爷将锦绣小姐抬进府为妾。却不想锦绣小姐十月怀胎后生下世子难产而亡。”
鱼儿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所以王爷为了报复王妃至今没有碰过她!”
至一神色一凛,原来凌央刚才贴着鱼儿耳朵说的是镇南王妃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凌央尴尬得咳了咳,“之前在南疆跟韩信起大婚之前见过镇南王妃一次,当时就觉得不对,以为看错了。
这回碰上了,偷玉佩时顺手给她把了个脉,这才确认。”
至一深吸一口气,想到逐云山庄神医之名在外,凌央有这一手也不奇怪。
但却也愈发觉得这位世子妃深不可测,毕竟在王府靠近王妃已经够难得了,他想象不出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能顺上这个手,还给王妃号上了脉!
“这些都是你亲自去查的?”凌央问至一。
至一摇头,“我平时负责护在主子身边,这些事都是派手下之人去查的。”
“那王爷可有亲口说过世子并非他亲生子?”凌央又问。
至一摇头,“并没有,王爷从没对外透露过这件事,更不会告诉世子。外界知道世子不是王爷亲生儿子的也几乎没有。这些都属于皇家秘辛,除了阮家和王府,再有就是先皇了解得比较清楚。”
凌央追问,“既然保密得这样严格,你们又是怎么查到的?”
至一道:“这些事都发生在阮府内部,镇南王府略知一二也是因为二府有这层姻亲关系一直走动颇近,两府间公子经常走动,王爷小时候经常去阮府,阮府公子也经常到王府,且阮家姐妹的事也跟王爷有关系,故而从两府老人查起还是能查到一些原委的。”
阮家虽然没落,但也不至于都死光了,韩信起的手下想查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凌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