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央控制在自己眼皮子下总比放出去乱蹦跶要放心得多。
若镇南王妃再搞幺蛾子老王妃还可以及时出面,可两人若再府外斗个你死我活的就又把脸丢在外面。
老王妃也知道只要韩信起还没回来,镇南王妃这次失败一定会不甘心再搞下一次。
她今日的处置治标却没治本,在韩信起回来之前,她们两个要斗法就在窝里斗,好歹还有她这个老东西坐镇多少还能拉一拉。
若凌央独自在外,镇南王妃下手的手笔排场会更大不说,凌央的反击也许也会更激烈。
在外到底是不可控的,所以老王妃要把两个人都掐在手心里看着。
凌央清楚老王妃的心思,并没立即拒绝,只道:“王府可以住,但若有人惹到我头上我可不会有所顾忌。而且暂住不是囚禁,我还要处理生意上的事,不能不让我出门。”
老王妃答应凌央道:“自然是会保证你的出入自由,但不能夜不归宿,府上该守的规矩也要遵守。”
“这是自然。”凌央欣然应下,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到桌上。
“老王妃若有自信能把这碗水端平我没意见。不过最好保证府上不会有人再冒犯到我,不然下次再招惹到我头上,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她将那枚玉佩往前推了推,刚好能让老王妃看清玉佩的样子。
老王妃确实看清了那枚玉佩的模样,而后大吃一惊。
正因为知道那玉佩是谁的,便也立即想到这块玉佩落到凌央手里,她的操作空间会有多大。
镇南王妃的贴身印信,刚才当着众夫人的面,凌央完全可以拿出来直接锤死她。
说是自己被人袭击之时从凶手身上无意间扯下来的也行。
也可以说是小厮上门拿出的镇南王妃印信,这就是镇南王妃请她到府一叙的信物证据
反正能证明此行是经镇南王妃授意的证物在手,凌央随便怎么编都能将镇南王妃拖下水。
毕竟这是镇南王妃的贴身之物,王妃印信,身份的象征,对号入座仅此一枚。
傻子都知道王妃肯定不会随意送人,丢了需要立即报备,说是被个商户女偷的可能都没人会信。
更何况镇南王妃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这东西丢了,可见凌央手法之厉害。
从被算计到被众人发现“自杀”才间隔多久?她就能如此轻易地在守卫森严的镇南王府拿到被一堆婆子丫鬟簇拥着的王妃贴身之物!
老王妃想想就心惊,更加后怕。
凌央能将她专程去偷的玉佩交出来已经算是给了老王妃一个面子。
但在老王妃看来,何尝不是一种警告:这东西我能拿一次就能拿第二次,能这么轻易交出来就还有其他更多办法对付你们,要斗只管放马过来!
堂堂镇南王妃被人家用证据锤死在众人面前,里子面子都丢了就罢了,被冠上个谋财害命的帽子,这才是丢脸又要命!更遑论若闹到御前,本就偏袒凌央的文锦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镇南王府若要保下镇南王妃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老王妃广绣下的手捏的死紧,既恼怒镇南王妃的愚蠢,也气凌央竟留了这样狠毒的后手,若不是至一及时出现迅速制止事态继续,凌央可能就会放大招
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有没有想过,这枚玉佩若当众拿出来会置王府于何地?”老王妃气的声音都颤抖了,她气的是凌央去偷这枚玉佩的用意。
皇上表面上信任镇南王府和韩信起,可帝心难测,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也或许皇上现在确实是信任和依赖王府的,但王府若真被扣上谋财害命、欺压平民商贾、骄横跋扈、恃宠而骄的恶名皇上又会怎么想?
若引起民愤呢?若被百官弹劾呢?
毕竟当下朝廷正是需要如凌家这样的商贾巨富出力的时候,那些觊觎镇南王府兵权的人会不会趁机出来咬上一口!
皇上又会如何处理,如何平息众怒?
老王妃能理解凌央想办法脱险,却不能理解她怎么会想到这么“凶残”的法子,几乎是往敌对阵营送把柄让镇南王府陷于危局。
这太不管不顾了!
凌央冷哼一声:“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还不如先问问镇南王妃做出这种事是想置王府于何地?毕竟我已是拿到休书的下堂妻,完全有理由不顾王府的颜面死活。
可王妃她还在位,还蒙荫于王府,却做出此等草菅人命,一旦败露就会将王府置于万劫不复之事,她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
“她没想过会失手!”老王妃脱口反驳。
凌央被她这话逗笑了:“合着我今天就该老老实实死在王府,而后被抛尸荒野让野狗啃食。老王妃若发现真相就不痛不痒的批评王妃几句,没被发现就不了了之,由我来背这上门自戕的恶妇骂名?”
老王妃一噎,却立即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