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韩信起烦躁道。
“可阮姑娘说王妃有话让她带到。”至一为难禀报。
韩信起深吸一口气,提到母妃他便气短一截,又不能为这点小事忤逆,无奈摆摆手,见就见吧。
阮倾城在前厅等待,怕世子不愿见她故而拿王妃当由头,心中焦急之时抬头便赫然对上韩信起那双漆黑的眼眸,心怦怦地跳顿时怔愣住,然后双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要说这阮倾城其实姿色不错,要放到她老家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只可惜人比人比死人,她长得虽美却美不过凌央,妖也妖不过凌央,那打眼一看媚人的模样也比不过凌央。
韩信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凌央,尤其是刚尝过她的滋味,更是恨不能每时每刻都抱在怀里宠着爱着,不论阮倾城表现得如何矫揉造作此刻都入不了他的眼。
僵了瞬间,阮倾城扯起一抹做作的假笑:“表哥,你来了。”
那声音要多嗲有多嗲,听得一旁的至一不禁打了个哆嗦。
阮倾城含羞带怯的看着韩信起,高大英挺的男子长身玉立,身穿鸦青色锦服,腰缠玉带,宽肩窄腰,愈发显得他潇洒俊逸。脸上面无表情不怒自威,带着迫人的官威气质过分凛冽,与之对视让阮倾城不由望而生畏。
但她却把韩信起对她的冷淡不耐当作是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年轻将领与生俱来的冷傲,丝毫没察觉男人对她的不喜。
韩信起换好衣服急着去见凌央,这一身还是他精心打扮过的,想使一招美男计诱惑那个总是对他无情又冷酷的女人。
见到阮倾城他连坐下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开口便问:“母妃让你捎什么话给本世子?”
阮倾城本是满眼倾慕地盯着韩信起,听他语气不耐才如梦初醒般微微侧开脸,神色凄凄惋惋,一双水眸烟雨朦胧,开口忧伤道:“从前母亲常说,若我父亲还在,我们便不会被人欺辱看不起,之前姑母一直把倾城带在身边教养,倾城从未体验过旁人的冷眼,自是不懂母亲所感受到的世间凉薄,却在这几日离了姑母独自进京体会到了个彻底。”
镇南王妃阮氏出身相府,她哥哥曾官拜丞相,是先帝身边的红人近臣,深得先帝信任,还把他妹妹赐婚给兵权在握的镇南王,可见当时阮家在大靖国的地位。
只不过阮丞相圆滑有余手腕不足,在朝堂争斗中被竞争者一举连根铲除。阮丞相及其兄弟无一幸免,阮氏因嫁给镇南王逃过一劫,索性阮丞相膝下并无儿子,阮倾城一个幼女不被人放在眼里,这些年便由镇南王妃带在身边抚养,确实是没吃过什么苦头。
阮倾城感慨完便轻轻啜泣了声,捏着手帕假惺惺的拭了下并没有泪水的眼眶。
韩信起看着眼眶都要被帕子搓出灰的人,“所以你是怪镇南王府护不住你,祖母怠慢了你,让你在京中受委屈了?”
听完美人告状不仅没有半点怜惜还眉头紧锁的韩世子不悦道:“那你干脆回南疆好了,那里有母妃照拂,你也不会受委屈。”
“不不不!”阮倾城连连摇头,极力否认:“祖母并没有怠慢倾城。”
韩信起纠正道:“那是本世子的祖母,不是你的祖母。既然没人怠慢你,你又为何再此惺惺作态?还有,你不是说要帮母妃带话吗?到底有话没话?”
没话就不要浪费本世子的时间!韩信起心中不爽,但看在镇南王妃的面子上到底是没把让人下不来台的话都说出来。
阮倾城被韩信起的几连问怼的始终不敢抬头,身前双手揪扯着绢帕,眼神来回闪烁。
不是都说世子表哥性子洒脱玩世不恭嘛,哪有一家纨绔会对年轻姑娘如此苛刻的?她自认为自己长得还不错,在南疆哪个男子见了她不捧着哄着?怎么偏偏到了世子表哥这里遭到如此冷遇!
“倾城,倾城只是感到跟表哥比较亲近故而失言感慨几句。”阮倾城咬着嘴唇怯怯道:“想那凌氏女在南疆连拜访姑母的资格都没有,到了京城却可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倾城只是”
只是想贬低凌央,踩着她的肩膀提升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听了阮倾城的话韩信起不由冷笑,别人不知道镇南王和镇南王妃怎么回事,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不会有人嘴贱跑来跟他嚼舌根子,但他长大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势力,难道不会自己找人去查嘛!
在南疆,王妃并不接触任何府中事物,掌家有管家,对外有王爷。凌氏不论是谈生意亦或其他事宜向来是直接见镇南王的,镇南王妃自管吃吃喝喝貌美如花便是,凌家就算有新鲜玩意要孝敬,也是派个管事送到南疆将军府,自然不用凌家的主子亲自送。
凌央又有什么必要非得亲自去拜访王妃呢!
韩信起目光幽深,修长的手指单手成拳不经意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吓得阮倾城一哆嗦。
沉默片刻后,世子爷终于开口:“再说一遍,凌氏,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别说以凌家如今在大靖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