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念念叨叨个不停,一边要把凌央捞出来,一边又嚷嚷着让人赶紧拿披风浴巾。
凌央被气了个倒仰,鱼儿这丫鬟,哪只眼睛看到她这是在玩水了?!
有玩水玩到脸都黑了的吗!可真有她的!
韩信起倒是有被鱼儿的碎碎念点拨到,一听说女子身体受寒对日后生子嗣有影响他脸色就变了,又听说什么月事肚子疼,老了会关节疼、老寒腿
从来都不知女子身体原来这么娇弱的韩世子像被咒语封印了一般感到头皮发麻,抱着凌央直接冲出鱼池,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挣不脱。
“赶紧让人准备热水!”韩信起抱着凌央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鱼儿也大呼小叫地在后面紧着催促下人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整个凌府瞬间被搅腾了个鸡飞狗跳。
下人们也不知道主子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有人传令多多的备水,主院要用热水,要用很多很多的热水!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赶着叫水?”
下人们得令不停往灶里添柴火。
“嗨,还不是那韩世子来找咱们主子了吗!”
几人说着相视后会心一笑。
“要我说啊,小别胜新婚,就没见过新婚的年轻小两口吵架有真动气的!”
“啧啧啧,谁说不是呢!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瞅这青天白日,没有什么仇是能带到床下的!”
“早知如此那韩姑爷干嘛连休书都写了?还闹到宫里的主子那里!”
“皇后不是刚薨逝吗?咱家主子大白天就这样,若再有了小小世子,被人知道岂不是要遭?”
“就这一次,哪能说中就中!”
“谁说不能?你没听人说那韩世子长得人高马大,平日里一副虎虎生风的模样,想必也是龙精虎猛一男的!再说他年纪轻轻,第一次开荤,碰到的又是咱家主子那般角色的妙人儿,怎么可能就一次!”
“喔哦~”
幸亏凌央不在,不然非得让韩信起为她家家奴这巧妙的一声“喔哦”付出血的代价!
而此时她被不要脸的韩信起缠着非要给她暖被窝,又搂又抱的怎么也挣不脱。
韩世子秉持着“要脸哄不回媳妇”原则,恨不得把自己脸面扔在地上摩擦,凌央被缠得连银针都掏出来,想直接把这狗男人给扎废了!
主院那边闹得鸡飞狗跳,男女之间的大呼小叫被好些不懂京城语系的南疆下人们误解成了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
凌家乃商户且久居南疆,府中礼数规矩自然不如京中皇族世家。
下人们多半出身乡野,与凌家老小一起摸爬滚打一路走来,凌央向来是务实派,看做不听说,故而带出来的手下都十分忠诚,却又没太多主仆尊卑,导致下人们打趣起来根本不会顾及说嘴的对象是谁,又怎么可能顾及主子的死活。
不出半天,凌府上下便都知道主院那边闹腾的动静很大,还大白天便叫水叫个不停,两位年轻的主子没羞没臊白日宣淫,没个节制的都忘了宫里还在丧期呢!
不过大家嘴碎归嘴碎,倒也知道流言只能止于凌府,这种会被问罪的事可不兴出去乱说。
故而凌府之外对韩信起和凌央之间关系的议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们听说了吗,那凌氏女被韩世子记恨上。如今虽被休妻却不在皇家玉牒上除名,这是要把她生生拖累成老姑娘!”
“这难道不是韩世子旧情未了,想要挽回吗?”
“呵!韩世子什么人啊,岂能对一个商户女余情未了?再说韩世子当年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就把人送回京,还打算用平妻折辱她,又哪里来的情呢!”
“说来说去还是这凌氏女不知好歹惹恼了韩世子,要不说女人就得贤惠大度!若她欣然接受陈娇将军入府,又哪能闹得今日这般!”
“这事闹的,现在也不知到底是谁更惨了!”
“可不?陈娇将军要以平妻身份加入镇南王府谁人不知?如今赐婚之事提都不提,宫里那位又薨了,赶上丧期,这事恐怕就要不了了之!平白搭上了陈娇将军的名声,恐怕以后谈婚论嫁要难咯!”
“韩世子是不是就因此而拉着凌氏女不放?因她闹腾,搭上了陈娇将军的婚事,也搭上了镇南王府的名声。索性这一两年韩世子要低调不能马上娶妻,为了不让凌氏女转头嫁给别人过上幸福日子,韩世子这才到处宣扬她还是皇家宗妇?”
“哼,蛇蝎毒妇,害得韩世子得牺牲自己去惩治她,换做我直接一刀砍了得了!”
皇后薨了,作为皇家还未除名的宗妇,凌央本该跟着命妇及官宦女眷进宫吊唁的,然而她身份尴尬,自己不主动出现也没人抻头提出邀请。
韩信起本就知道这其中情况自然也不会跟着进宫装模作样的演戏平白让自己受累。
连着几日奔波往返于京郊大营和凌府,虽然凌央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