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婚事也是阻碍不少。好不容易相中了陈娇将军,可皇上偏偏不下旨赐婚!如今皇后薨逝、太皇太后又病了,这一进入丧期婚事又得拖延”
韩信起打断老王妃:“祖母,我跟陈娇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婚事以后也别提了,我是不会娶她的!”
老王妃大吃一惊,之前大孙子不是还带着人来拜见她了吗?且府里还给陈娇安排了院子。
虽说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军营,但都说好了休沐时就回王府,即便婚期拖延,按照两人岁数,肯定也是宫里丧期一过就要马上办喜事的。
这这这这也没人告诉她婚事黄了啊!
从回京到今日才过去几天,怎么就有种局势瞬息万变的感觉了?
老王妃一脸得懵,韩信起却理直气壮:“本世子的世子妃只有凌央,以后没有平妻也没有妾室。祖母不要再搞错,也告诉府里其他人,出去不要乱说!”
可人家姑娘连贡品都送来不就是有送神之意吗!那凌家女明显是不想再跟自家孙有牵扯的,她是老了,可还没糊涂。
一个姑娘心中有没有人她看得明白,起码凌家女走得决绝,不像是能轻易回头的女子。
“你这孩子!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当初不是你自己闹着要休妻的!”
提到这事韩信起就气不顺:“哪里是我要休妻!明明是她自请下堂!”
“可你也没阻止不是?休书也是你自己写的,没人逼你吧!”他还有气了?老王妃实在懒得看这被她养糊了的孙子。
“我那是被人拱火不得不同意的!”韩信起心中恼怒,当时那女人那么坚决要自请下堂,他若执意不肯那多没面子啊!
“你清高!你骄傲!既然那时要脸面,现在怎么又不要了?让人去骚扰人家生意,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又不觉得丢人了?”老王妃淡淡看着他,刺激人的话一句也不少说。
“凌家乃大靖国首富,当初边关战乱是凌家解了你父王粮草之急,如今举国百废待兴又该是凌家挺身而出为皇上分忧,你可倒好,为了面子就把这桩婚事搅和黄了,不仅打了凌家的脸,还让你父王跟着蒙羞!
此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王府恨不得赶紧压下来让大家都忘了才好,你还成天的惹事,惹得大家议论,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简直是荒唐!”
“那她不闹不就好了!本世子都给了她台阶,她赶紧回来不就好了!世子妃还是她的,陈娇也不会入府,甚至本世子都说了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永不纳妾,这还不行!”韩信起越说脸越红,也不知是烧的,还是气的。
“你说的轻巧!可也要人家愿意!”老王妃忍不住伸手去拧韩信起的耳朵:“也怪老身一直太纵容你了!顾念你爹娘不在身边,怕你难过把你宠上了天,现在是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吧!”
老王妃派人来请他就不愿过去,就知道会被如此训斥一番,而且还意外收获了拧耳朵!
韩信起懒散地躺在床上,任老王妃转圈拧也是一副不受教的样子躺在那里摆烂。
训斥半天把老王妃累够呛,她动作大手上却没用多少力气,拧半天耳朵,韩信起的耳尖都没红。见他躺在床上摆烂,老太太也是真的无奈。
孩子大了她是真无从下手管教,只叹息一声,坐在一旁好言相劝道:“不论谁对谁错,休书都写了,你也不要再怨谁。不论休妻还是和离,你们两个之间总归是她的日子更难过一些。成亲了被人说嘴,下堂后还要被人说嘴,这世道对女子苛刻,你心中但凡对她还有半点怜惜就不要再去给她添堵。像今天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闹出来大家都不光彩,老王妃是想让韩信起在皇后丧期低调蛰伏下来,等丧期过去赶紧再给他选一门好婚事。
他年纪不小,也该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嗣了。
“都说了本世子的世子妃非她不可!她若回来,有本世子的庇护看谁还敢议论她的是非!什么添堵不添堵的!她若执意跟本世子僵持,像今天这种事情便永远不会结束!
祖母你也不要再劝,其他事都好说,就是那死丫头,本世子绝不放手!”
老王妃越听越气,她在这苦口婆心的劝,已经是在表明她不希望凌央重新回来了。可韩信起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大有不把人弄回来不罢休的架势。
这让老王妃感到十分恼怒!
她不由挑明了自己的立场:“祖母不同意她回来,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这一年凌央虽然表现得很乖巧,但老王妃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心不在这个家里,她的性格也不属于王府。
王府跟其他人家不同,韩信起的身世经历也与别人不同。
在老王妃看来,镇南王府需要一个贤惠、沉稳、端庄、能镇得住场子的真正的闺秀,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宫里的皇后该是什么样,韩信起的世子妃就该是什么样的。
无论凌央在其他方面有多优秀,无论凌家多有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