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南母留在京城也只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谩骂,倒不如离开,图个清净。
“再有三日,我们就要成亲了,不让他们观礼吗?”顾景珩试探性地问道。
“不了,他们不喜欢你。”
顾景珩勉强地笑了笑,但也只能是遵循南鸢的意愿,道:“好,那我去安排。”
顾景珩安排得很快,午后便带着南鸢去跟南父南母告别。
南父南母硬是不见南鸢,说了狠话,要跟她断绝关系,日后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南鸢在门外等了很久,南父南母也没有改变主意。
顾景珩怕她身子受不了,半哄半强迫地将她带走,事后,他亲自送南父南母离开。
这时,南父朝顾景珩跪下,恳求道:“殿下,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但鸢儿并不知情,现如今,我们夫妇与她断绝关系,万事都和她没有无关,还求殿下看在鸢儿为你孕育一女的份上,善待她。”
父母之为子,则为之计深远。
南父南母是怕罪臣之女的名头落在南鸢的身上,她日后的路更难走,这才狠下心来不见她。
“放心。”顾景珩点头,送他们离开。
成亲前一天晚上,南鸢让人将嫁衣拿去了她的房间。
顾景珩跟过去,瞧见南鸢一直在看嫁衣,问道:“是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这就让人重新做一件。”
南鸢的手从嫁衣上移开,摇了摇头:“没有,很漂亮。”
顾景珩被背后环住南鸢,下巴抵在南鸢的肩膀上,轻轻的说着以后。
南鸢鲜见地没有赶他走,让他和孩子一起留了下来。
第二日,太子大婚,举国同庆,典礼甚是隆重。
顾景珩按捺着心中的欢喜,一步步地按着礼数去接南鸢。
可就在他掀开轿帘,阳光落在嫁衣上的那一刻,瞬间起火,将南鸢整个人包裹在内。
“南鸢!”
顾景珩下意识地扑过去,可火势太大,将人一并吞噬。
“珩儿!”
就近的几个人强行将顾景珩拉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吞噬了整个轿子。
大火过后,只余灰烬。
五年后,江陵小镇。
“咱们的这位太子殿下啊,两年扫清边陲,三年破除世家大族,整治贪官污吏,开科举,广集人才,五年荡平周边蛮夷,至此,海晏河清!”
说书人一口气讲完这番话后,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但这次,台下有小姑娘问道:“你这故事都讲了八百遍了,每次都是讲到这里就不讲了,我还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南鸢在嫁衣上洒满磷粉自焚,是真的死了吗?”
“我觉得她没死,不是都说了吗,她最怕死了,怎么可能自焚呢?肯定是假死,逃走了。”
“逃走了?那太子还能找到她吗?”
“太子那么聪明,肯定是可以!”
台下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表哥真的好惨啊,被太子下了药,这辈子都不举了,后面还能好起来吗?太子会给他治好吗?他能实现愿望,平步青云吗?”
“不是说都已经当上吏部的员外郎了吗?要是有能力,太子那么贤明,肯定会提拔他的!”
还有人问道:“南嘉慕到底是谁呀?是南鸢的亲哥哥吗?”
“还有花祁川,不是说他要跟南鸢一起去江南吗?要是南鸢假死,他们能一起去吗?”
“沈摘星怎么那么心狠地把姜颂杀了啊?姜颂为什么要帮天启人?沈摘星最后跟他爹一样成为丞相了吗?”
“褚知栩怎么也没个人陪他呀?”
“南父南母要是知道南鸢自焚了,会不会后悔那天没有见她啊?”
“我想知道,太子和南鸢的女儿怎么样了,会成为女帝吗?”
“好意难平啊,明明太子和南鸢之间那么多误会,明明两个人都爱着彼此,怎么就没有个好结局呢?”
此时,台下的一位白衣女子默默地从座位上离开。
五年前,她的计划被皇后发现,皇后用死囚换下她,秘密送出京城。
她给自己改名,姓雁,是翱翔天际的大雁,不再是困于人手的风筝。
“雁医师,快些回来诊治了!”白芷喊着她。
“来了。”
属于她自由的人生,刚刚开始。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在相逢,意难平终将和解,万事终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