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长公主带着一千精卫朝着勤政殿疾步走去,顾景珩一死,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可当他们穿过重重宫门时,长公主却止住了脚步。
无他。
勤政殿门口突然涌出了大批黑甲军士,立在殿门前,固若金汤。
黑甲军士不由分说的便弯弓搭箭对准了长公主和那些精卫,蓄势待发。
“放肆!你们知道本宫是谁吗?竟敢阻拦本宫的路?”
长公主气势汹汹的喝问,眼里满是怒火与威压。
黑甲军士不为所动,为首之人说道:“太子有令,除了长公主,一个不留。”
话音落地,弓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长公主等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只能狼狈的躲避着弓箭。
“让顾景珩出来见本宫!”身旁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长公主厉声呵斥道。
可是却没有人搭理她,只有血腥气愈发的浓烈,长公主眼底的怒意愈加深刻,恨不能将眼前这群人碎尸万段。
不知过去了多久,顾景珩连面都没有露,长公主带来的人便已经尽数伏诛。
长公主一身血衣站在满地的尸身前,双目通红,眼睁睁的瞧着黑甲军士打扫战场,遍地的尸体全都被他们拖拽下去。
勤政殿前,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剩长公主一人,满身血色。
长公主也不再喊了,只是眼神中燃着熊熊烈火。
不多时,勤政殿的殿门打开,一身玄衣的顾景珩从里面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公主,眉眼冷厉,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呵,顾景珩,你以为我输了吗?”长公主眼底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顾景珩转了转扳指,嘴角依旧带着笑意,问道:“让孤猜猜,阿姊的后手是什么,是楚家吗?”
“咚——”的一声,一个带血的包裹被扔到了长公主面前。
包裹落地之时散开,里面是三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是楚家父女三人。
“可惜了,别说是塞外了,连京城都没能跑出去呢!”
“废物!”长公主收回了视线,冷眼看向顾景珩:“顾景珩,纵使你今天杀了我,你有办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吗?”
“你弑兄杀弟,屠戮忠臣,现如今天下人皆知本宫贤良淑德,可却在进宫之后,死了,任谁能不怀疑?”
“即便是你今日登上了帝位,来日,也必会有人反你!”
“失了民心,你还想得天下,你觉得可能吗?”
听着长公主这些话,顾景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反驳道:“贤良淑德?勾结敌国,卖国求荣也算得上是贤良淑德了?”
“意图谋反,带兵逼宫,你也配的上是贤良淑德?”
“你说孤弑兄杀弟,屠戮忠臣,阿姊,你可知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偏偏就在你想要搜寻孤的罪证时,这些消息就到了你的耳边呢?你可查证过?”
长公主身形一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面炸开,她看向顾景珩,震惊的问道:“你……这些都是你故意告诉我的?”
“不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快漏出马脚呢?”顾景珩淡声说道。
又怎么能给他一个合理的出兵攻打天启的理由呢?
更何况,这些事情他或多或少是做过的,日后也是有可能会被人拿出来攻击他,倒不如,他自己捅出来,扩散的范围还能控制在他的手里,也能作为一个诱饵,引鱼儿上钩。
“自毁名声,你可真的是个疯子!”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她突然又盯住了顾景珩,说道:“本宫承认,你做的是很好,只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南鸢可是不见了的!”
“你确定她还在白马寺吗?”
说完,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吧?你再找不到她了,她早就被我的人带走,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
不出所料,顾景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他不确定南鸢现在到底在不在白马寺,他给了南鸢兵马,也叮嘱了她,她怎么会离开呢?
可是听长公主的语气,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不成南鸢真的离开了?
不可能又外人可以强迫南鸢离开,除非是她自愿的。
自愿?
难道南鸢恢复记忆了?
顾景珩感觉自己的手控制不住颤抖。
若是南鸢真的恢复了记忆,他真的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但是南鸢是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的,他先前便在南鸢的伤口处涂抹了西域进贡的药香,那香味具有追踪的功效,不管南鸢逃到什么地方,他都能找到她!
“不劳阿姊费心了,只要孤不死,南鸢就绝对不会逃出孤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