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林子。
“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逃?”楚衍之对楚峰元的行为十分不理解。
楚芸霓还在京城里,他们父子两人怎么能抛弃她各自逃命呢?
“现在不走,在京城等死吗?”
“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我们回去,我们去找太子殿……”
“啪——”
楚峰元一巴掌打在自己这个傻儿子的脸上。
“你还看不出来吗?太子就是要你我死,我们楚家所有人死,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你现在回去,那就是白白送命!”
“他想要我们楚家的军权,他早就派人控制住了塞外的命脉,我们现在只有回到塞外,重掌兵权才会有一条生路,你知不知道?”
楚衍之被楚峰元打蒙了,他摇摇头,半点不信:“不可能,爹,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么对我们楚家的。”
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太子殿下对他委以重任,对抗满朝朝臣来保他,甚至还寻找神医来给他治伤,太子是个好人,他一直在为太子做事,太子不可能这么对他,也不可能这么对待他们楚家的!
“我要回去找太子殿下问清楚!”楚衍之挥开楚峰元的手,转头就往京城跑。
楚峰元紧拦慢拦,就是没能拦得住他。
另一边。
为了不让南父南母担惊受怕,南嘉慕将南鸢安置到了自己在外面买的宅子里面,他转头看向褚知栩。
褚知栩快步走上前,道:“来了。”
他给南鸢将伤口包扎好,顺势探了探脉搏,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南嘉慕问道。
褚知栩回神,说道:“噬心散,天启的毒。乱人心智,服用三次,抑郁而终,任神仙来了也难救。”
“虽然只服用了两次,第三次的毒药药量很浅,但是她现在没有求生的意识了,只能先解毒,再看看接下来的情况。”
果真有问题,他就说嘛,南鸢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怎么会跟顾景珩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来是有人从中作祟啊!
南嘉慕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天启的毒?”
“那解毒啊!”
“解毒是需要知道毒药配方的,岂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褚知栩说道:“最快的法子,找到下毒的人,逼他交出解药。”
“我先施针护住她的心脉,至于找解药……”褚知栩叹了口气,只能是先施针了。
南嘉慕的脸色变了变,转头跑出去。
“你去哪儿?”褚知栩瞧见南嘉慕离开,不解地喊了一句。
地牢。
阴暗的牢狱内,血腥气弥漫在空中,浓重而呛鼻。
“你跟了孤有二十年了吧?”顾景珩睨了一眼阿七。
可是他竟然和楚芸霓勾结,还说什么,楚芸霓更适合做太子妃,甚至联合南鸢的婢女月苒给南鸢暗中服下了两副毒药。
临死之时,竟然还在遗书上摆了南鸢一道。
那写遗书的纸张是事先在毒药中浸泡过的,南鸢时常拿着那遗书,毒药便渗了进去,防不胜防!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勾结的还都是他们最相信的人,怪不得什么都查不出来,怪不得被蒙骗得这般惨。
阿七被折磨得浑身是血,想条死狗一般瘫在地上,只剩喘息。
“……是。”
“属下……不求主子饶我一命,只求主子大局为重,云霓郡主天纵奇才,定能帮主子……”阿七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眼睛瞪到极致,瞳孔涣散,嘴巴张开着,却怎么也闭不起来。
顾景珩淡漠地瞥了一眼他,“丢出去,喂狗。”
顾景珩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血,看向十一,道:“所有的刑罚都给楚芸霓来一遍,但是别让她死了,孤还有用。”
主谋,帮凶,一个都跑不掉。
“是。”十一点头应下,走到阿七身边,拽着他的衣领,将其拖了出去,喂狗。
“咳咳……”
顾景珩突然又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摇欲坠,被花祁川扶住。
“你该休息一下了。”花祁川说道。
可顾景珩不管,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问道:“南鸢呢?”
花祁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说了:“现在的情况,就看能不能找到解药了。”
顾景珩听后,右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十一,去找,找出解药。”顾景珩的声音异常的阴狠,似是淬了冰。
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南鸢下毒,不可饶恕!
“是,主子。”十一转身便出去了。
他又看向花祁川:“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