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些力道揉开。”顾景珩开口解释。
南鸢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忍下了疼。
顾景珩瞧着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就算是他故意弄疼了她,她也不开口呢?
是吧,应当是的。
前段时间,他发了疯似得在榻上折磨她,夜夜来此,花样频出,她也只是咬牙忍耐,直到忍不了了,疼昏过去,也没向他开口求饶。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求了的,只是他不听,动作愈发狠厉,说出来的话也愈发的不留情面,她就不再求饶了。
南鸢心思细腻,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他不喜欢她说停,她就不说了,不管多疼,多委屈,都一声不吭。
她只跟她自己较劲,较到饭也吃不下,门也不想出,硬生生的把她自己折磨瘦了一大圈。
“阿鸢……”顾景珩抬眼看向南鸢,欲言又止。
南鸢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的后文。
“你怎么不跟孤说话了?”顾景珩抿了抿唇,沉吟良久才道:“之前,之前你最喜欢跟孤说……说你身边发生的趣事,各种各样的事,怎么现在都不说了?”
前世,他很忙,忙到两三个月才能去见她一面。
她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都很亮,最喜欢的就是缠着他说话,像是要把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一个遍一样。
“殿下,想听什么?”南鸢柔声问道。
顾景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听些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对,很不对劲。
他也知道南鸢已经很顺着他了,他前世今生想要的也就是南鸢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喜欢他,爱着他,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现如今得到了,南鸢永远都不敢离开他,可是他怎么还是不知足呢?
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南鸢的真心,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惧怕。
“阿鸢,你是不是很委屈?”
南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转瞬便恢复了正常,说道:“殿下对我很好,我在太子府什么都不缺,过得很好,不委屈。”
顾景珩的神色愈发暗淡了几分,南鸢心里对他的隔阂,好像比他想的还要大,还要严重。
这样的感觉不好!
他想要改变,可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阿鸢,我们重新开始吧。”他低声说道。
南鸢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垂下眼帘,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点头,道:“好。”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反抗,什么都顺着他。
他是高兴了,可她该有多委屈?
顾景珩放下手上的药油,将南鸢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软软的,温热的,又是那般脆弱。
他之前,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阿鸢"他的嗓音沙哑了起来。
他把南鸢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梁、嘴巴,甚至是脸颊、耳尖、脖颈、锁骨,不带欲望,只是单纯的亲昵。
“阿鸢,以后不准再叫孤‘殿下’了。”顾景珩抵着南鸢的额头,看着她,眼里带着乞求。
他想要让她记住,以后再也不准再喊他什么''殿下''。
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到任何疏离他的称呼。
他们之前不该是这样的,南鸢也不该这样柔顺。
“你可以闹,可以生气,可以委屈,也可以不理孤,你不开心了也可以表现出来,甚至可以打孤,骂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珩的声音愈发的哽咽:“所以,阿鸢,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南鸢垂下眼睑,看着地板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落到顾景珩手上。
烫的厉害。
她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平淡:“你现在很奇怪,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猜不出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了,我都会做的。”
简单点,不好吗?
听着南鸢的话,顾景珩的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终究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了吗?
顾景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苦涩,将南鸢抱在怀里,说道:“睡吧,天色太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南鸢没说什么,乖巧的躺下。
顾景珩就将她抱在怀里,交颈而卧。
灯火摇曳,烛光跳跃着,映照出两人相拥的影子。
南鸢瞧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眸色暗了暗。
愧疚吗?
应该再多愧疚一些才是。
她现如今的模样都是拜他所赐,她越卑微,就越能让他把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