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应该问一问的。
他怎么能不问,就给南鸢定了罪呢?
——我没想着跑,我出来就是来办点事情,再加上散散心罢了。
——殿下,我跟他就是偶然碰见,我触景生情,失了分寸,这才让花公子误会了,造成了后面的不愉快。
南鸢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其实南鸢是跟他说了的,跟他说了实话。
只是他那时候在气头上,只当她的话是托词,是为花祁川开脱罢了。
谁知,她说的竟然是真话。
顾景珩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不敢站在南鸢的视角想自己是怎么做的了。
她高高兴兴的为他准备惊喜,她是真的有想过要跟他好好过的,甚至还为他的母后去求佛珠,准备生辰礼物。
可他却只是因为看到花祁川意外出现在她身边,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他们二人定了罪。
放狗咬人,争风吃醋,威逼利诱,全然不顾她的体面尊严。
他在沂山,在马车上一点点折断她的傲骨,他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话真的好难听,好伤人。
他的阿鸢该有多难受,该恨死他了吧?
顾景珩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背上立刻浮现出了淤青,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佛珠,以及那被自己逼迫脱下的一件件衣服。
“孤……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