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想跑,那就必须得抓紧时间了,不然一会儿就要被人追上了。
他伸手拽着她就往前走。
“哎?你做什么?”
南鸢被迫跟在了他身后,用力挣扎,但却没能挣脱开他的束缚。
这个男人,力气很大,抓得她的手腕隐隐作疼。
凭什么?
她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跟他走?
“你放手!”
南鸢走了几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看到南鸢脸上的戒备,花祁川解释道:“你这么走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人追上,想逃,那就跟我走。”
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南鸢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但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走,你最好离我远点。”
南鸢握紧了手上的树枝,一副防备的模样。
花祁川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仔细瞧瞧南鸢的眼神,好像还真的不记得他。
“不记得。”
南鸢又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不料脚下的积雪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后栽去。
“小心。”
花祁川上前一步,揽住南鸢的腰,轻松把人给抱在怀中。
"你放开我!"南鸢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
听到南鸢这么说,花祁川也自知此举不妥,连忙松开了手。
南鸢立刻绕过他,抬脚往前走。
她还有她的计划要去做,不便被眼前人阻住了脚步。
花祁川低咳了一声,跟在南鸢身后,说道:“我姓花,我们在白马寺见过。”
虽然隔着帷帽,但他依旧能看到南鸢苍白如纸的脸,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白马寺?”
南鸢止住了动作,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起对方的面容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花祁川直接摘了自己的头套,露出刚长了寸许头发的光头,问道:“这下有没有想起来?”
花?
白马寺?
这两个名字叠在一起,在加上对方熟稔的语气,南鸢突然就想了起来:“你是花公子?”
她想起来了,先前被困在白马寺,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去了,又遇到同样跟她困在白马寺的花祁川,两人还曾一起合谋要逃出去呢!
后来,他就被人接走了。
不久之后,自己也跟着顾景珩出了白马寺。
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绝望的时候,若不是现在花祁川提出来,她都差点将白马寺的事情给忘光了。
“是我,我叫花祁川,这次可得记清……小心!”
花祁川一把将南鸢推开,迎面就扑上来一条藏獒。
藏獒的嘴巴张的巨大,尖牙锋利,露出的獠牙泛着阴森森的寒意。
眼睛里散发着嗜血的红色,张嘴朝花祁川咬来。
花祁川躲避不及,被藏獒给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淋漓。
他赤手空拳,又失了先机,被藏獒扑在雪地上,死死缠斗在一块。
“花祁川!”
南鸢被推倒在了雪地里,有着厚厚的积雪,倒没有受伤。
只是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弯下了身子,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可当看到一人一犬在雪地里搏命,南鸢也顾不上许多,站起来想去帮忙。
“阿鸢,还想跑啊?”
南鸢还没来记得站起来,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拉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胸膛上,耳边响起了顾景珩阴冷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
她转头,对上了一双阴沉无比的黑眸,眸底闪烁着愤怒和嘲弄的神色。
南鸢呼吸一滞,心脏砰砰跳着,有着说不出的慌乱感。
来不及说什么,便听到顾景珩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去看那一人一犬,贴在她耳边问道:“乖乖,你说他们谁能赢?”
鬼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虽然阿七调查出来了花祁川和南鸢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那到底是听说,现如今亲眼看到,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
他最好的兄弟要带着他最爱的女人私奔啊!
怎么能接受?
怎么能不生气?
顾及到南鸢胆子小,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说话的语气都是很温柔的。
但是这落在南鸢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的无常。
她看向雪地上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上。
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雪地,那血液顺着伤口滴答滴答地流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