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顾景珩怕是不会来了。
白瞎了她做了一桌子饭菜。
“不来就不来吧,我自己吃就是。”
南鸢也不等了,自己埋头吃着。
早知道就慢慢的来了,转变这么快,是个人都要疑心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怎么孤还没来,你倒是先吃上了?”
一道声音从南鸢头顶上响起,吓得她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
抬眼看去,顾景珩已经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时候,南鸢还是忍不住的攥紧了手掌。
种种思绪涌上心头,汇成一句话:是他害了自己。
若不是他,自己还好端端地活着,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儿至于像现在这般委曲求全,不人不鬼。
受他凌辱,受他谩骂,被他当成一个泄欲工具一般藏在太子府里,满足他的私欲。
现如今,她毁了容,受了伤,还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日日咳血,整日忧心忡忡自己会不会死?
可即便这般,却还要受他威胁,对他笑容满面,要什么给什么。
南鸢真的是恨极了她。
但她也知道,自己跟他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想要摆脱这种生活,她不愿意后半辈子跟在顾景珩身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前世,她就傻乎乎地跟了他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父母失望,自己则是绝望惨死。
这辈子,她要逃,要逃得远远的,还要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彻底摆脱做他手中的金丝雀。
要达到这个目的,只能跟他虚与委蛇,先稳住他。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南鸢嘟囔着,站了起来迎向他,一副委屈的模样。
顾景珩看着她这副表情,心里一软,哪儿还有之前的疑心,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嗯,是孤的错,孤来迟了。”顾景珩握住南鸢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饿坏了吧,来,先坐下。”
南鸢靠在顾景珩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到顾景珩胸腔处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南鸢看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心里冷笑。
她不会忘记,这双手曾经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的蹂躏,也好几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南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心底涌动的情绪。
顾景珩见南鸢不说话,低眸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竹箸顿了一下。
演的好假。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南鸢不过是在跟他做戏。
甚至于,连他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不过没关系,她人还在自己身边,闹便闹了,演戏便演戏,总有一天,玩得累了,也就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了。
他不介意陪她演演戏,左右比她死气沉沉地不理他,要鲜活得多。
他不怕南鸢算计他,算计得过算她的本事。
闹一闹,玩一玩,挺好的,整日闷着,他才担心会出事。
“殿下今日可来迟了,饭菜都快凉了。”南鸢不动声色的拿开他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又主动给他夹菜:“殿下尝尝这个,我专门给你做的。”
南鸢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看得顾景珩喉咙发紧。
自从他用锁链将南鸢锁起来之后,南鸢就愈发的厌恶他,不喜他的触碰,顾及着她的身子,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碰她。
现如今,她这般看着自己,不管是演戏也罢,真心也罢,他血气方刚的时候,哪儿能受得了南鸢这般引诱。
“凉了就不吃了,先吃你。”
顾景珩按着南鸢的后脖颈便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南鸢身子僵硬,还没有反应的及,他这是什么脑回路,便被他半拖半抱的朝内室走去。
“顾……唔……”南鸢挣扎,奈何顾景珩力起大的吓人,根本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拉扯自己到床榻上。
他一把掀开被褥,将南鸢推到床上,整个身子便覆了上来。
他的吻很凶猛,一点温柔都没有,仿佛想要将南鸢吞噬了一样。
南鸢身子颤抖,恶心,厌恶,完全没有半点想和他亲密的心思。
他欲要再进一步,可南鸢的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顾景珩只好停下了动作,贴在南鸢耳边低喃:“阿鸢,怕什么?”
“你别这样……”南鸢眼眶通红,咬着牙说着,眼泪在眼圈打转。
顾景珩见状,满是心疼。
他知道南鸢为什么这样。
南鸢胆子本来就小,他前段时间又只顾着自己爽快,没考虑她的感受,动作粗鲁了些,吓着了她。
怕是对这事有了阴影。
“你放心,孤轻着点,不会再弄痛你。”顾景珩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