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羞辱的话,左不过就是耳边有点痒罢了。
南鸢好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因为她觉得没什么必要。
她其实挺乖的,该吃了吃,该喝了喝,该睡了睡,好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事情了。
南鸢觉得她好像病了,可又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可能是闷出来的吧?
她一天天的只能靠着窗子缝隙中溢出来的光判断,这是白天还是晚上。
“赶紧的,趁着你主子忙着,带我过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院子里竟然有人敢大声喧哗。
她好像都好久没有听到这么鲜活的声音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
阳光很是刺眼,南鸢眯着眼睛,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
待稍稍缓缓之后,南鸢看清楚,是沈摘星啊!
他好有意思,好鲜活的一个人。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她好像也没有多异类,顶多是脖子上挂了条锁链。
“你……还好吧?”沈摘星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瞧见缩在墙角的南鸢呆滞得很,就像是傻了一样。
这么冷的天气,却蜷缩在地上,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狐毛地毯,但到底是比不得床上暖和。
身子瘦弱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还被人用锁链栓了起来,身上斑驳的痕迹不忍再看。
窗子也都封死了,若不是南鸢还有点呼吸,他都觉得这是间停尸房。
南鸢现如今死气沉沉的,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才半个月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原以为阿珩对她下不去手的,又舍不得杀她,肯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谁曾想……
连他这很是厌恶南鸢的人,瞧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南鸢是想开口说句话的,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好像是因为许久不说话了的原因吧。
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左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跟阿珩求求情。”沈摘星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身就想走,迎面就撞上了顾景珩。
“有事找孤?”顾景珩看着沈摘星的眼神冰凉。
沈摘星看向顾景珩身后跟着的阿七,不是都说好了,他就是受人之托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这个狗奴才,竟然还敢告密!
沈摘星瞪了阿七一眼,回头再找他算账。
旋即,他想要跟顾景珩求情,但看到顾景珩的眼神,他又不太敢了。
怕求情求错了,再惹了他不快,那南鸢的下场可能更惨。
“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转转,没什么的。”沈摘星随口胡诌了句话,便往外走着。
瞧见身后跟着的阿七,火大,拽着他就往外走,今天誓要教训教训他。
南鸢瞧着沈摘星的背影,真有活力啊。
活在阳光下的人,应该都这样吧?
不像她,死气沉沉。
“真不听话啊,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看别的男人,嗯?”顾景珩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南鸢抬头看向顾景珩。
顾景珩穿着黑色的袍子站在阳光里,整个人显得愈发高大,尤其是眼睛,狭长而幽深,像是漩涡,让人看不清楚。
南鸢没说话。
她像往常一样,站起来,走到床边,闭上眼,谁也不看。
瞧,她多听话?
顾景珩站在门口,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垂下的拳头缓缓攥紧。
太子府外。
“狗奴才!”沈摘星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阿七身上,尤嫌不够。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刺他,这狗奴才表面上答应了他,背地里却敢去告状!
“好了!”褚知栩拦住沈摘星,打狗还得看主人,这阿七怎么说也是顾景珩的人,踹两脚出出气也就罢了,还真能往死里打?
沈摘星被迫住了手,但是气还没有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七从地上爬起来,朝褚知栩拱了拱手:“多谢褚公子。”
“沈公子,花公子,属下告辞了。”阿七又行了一礼,转头便走。
花祁川靠在墙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阿七的背影。
不对劲。
沈摘星还在一旁骂骂咧咧,瞧到花祁川的模样,以为他想要做什么,连忙走过去。
“我打他两下也就行了,你可别动手。”
一是花祁川现在身份敏感,若是动了手,传到顾景珩耳朵里,他想多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拖累到南鸢,沈摘星想想都觉得可怜。
二是花祁川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打人那可不是打两下就行,是会闹出人命的,怎么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