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两人的身上,南鸢的皮肤白得透明,就连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阿鸢,你不能离开我。”
是命令。
但仔细听,顾景珩的声音中透露着哀求。
可南鸢早已不想去分析他的心理,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好。”
她想离开,可是却根本离不开。
若真的说是离开,那大概只有死,才能离开吧。
“中午了,阿鸢,我们去用膳吧。”
顾景珩伸手将南鸢抱起来,往屋子走去。
南鸢歪头看了看秋千,她这段时间一直被灌药,每日都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唯一一天可以不用喝药的日子,她想在阳光下待会。
可就是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桌上摆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你尝尝这个,新出的样式,是你喜欢的口味。”顾景珩给南鸢夹菜。
南鸢的碗里堆着满满的菜肴,她却依旧毫无胃口。
但是顾景珩让她吃,她也只能吃。
说不吃,或者是不喜欢,又要平白生出许多风波,更增多了她和顾景珩相处的时间。
她不想这样,不想看见他。
诚然,他现在对她很好,很温柔,可不知道哪一天,他就会变了,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他对她来说,是负担,是枷锁,不属于她。
“好。”
南鸢面上带着几乎完美的笑容,拿起竹箸,忍着恶心,往自己嘴里塞着饭食。
顾景珩吃完了,南鸢碗里的饭菜跟没有动过一般,虽然她已经努力地在吃了。
顾景珩皱了皱眉,瞧着南鸢那比喝药还要难以下咽的饭菜,心头涌出一股怒火:“跟我一起吃,就这样让你吃不下去?”
南鸢放下筷子,微垂下眼帘,轻声答道:“没有,你想多了。”
顾景珩心头的怒火分毫未减,一把将南鸢拽过来,抱在怀里,拿起南鸢还未吃完的饭菜,亲自喂她:“吃。”
南鸢瞧着顾景珩,眼眸闪了闪,张开了嘴。
南鸢口中的饭菜还没有咽下去,顾景珩又舀了一勺送进南鸢的嘴里。
南鸢的胃里很难受,她不想再继续吃,可是顾景珩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她只能强忍着。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顾景珩看到南鸢吃了大半碗的饭菜,心情才稍稍好了一点:“这不是能好好吃饭吗?”
南鸢的胃里实在难受的厉害,脸色苍白得很,但是为了让顾景珩安心,还是努力地扯起了一抹笑容,说道:“嗯。”
顾景珩一走,南鸢便吐了个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半点不剩。
下午的时候,顾景珩进宫去和皇帝商量了一些事情,说完之后,便被皇后喊了过去。
“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母后都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你了。”皇后坐在榻上,语气中充满了慈爱,看向顾景珩的神态也温柔似水。
顾景珩低下头去,心里泛起一抹愧疚,说道:“儿臣以后常来看望母后。”
“那今晚就在这里用膳吧,正好母后有话要问你。”皇后看顾景珩低头站着,便又说道。
顾景珩应了一声,便坐到皇后身侧的椅子上去了。
不一会儿,皇帝便也到了。
“珩儿,母后听说小鸢儿出了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问道。
顾景珩闻言,看向皇帝,皇帝事不关己地继续用膳。
“谁在母后面前嚼舌头了?”顾景珩笑着说道:“母后放心好了,南鸢没出什么事,好端端的,只不过是跟谢洛尘和离了罢了。”
皇后蹙眉:“母后问的不是这个,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顾景珩放下了手上的竹箸,擦了擦嘴角,说道:“母后,我府上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站住!”皇帝呵斥住顾景珩:“你母后问你话,你就是这个态度?”
皇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让他消消气。
顾景珩只好又坐了下来,说道:“母后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儿臣都告诉您。”
皇后叹了口气,终还是问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怎么对小鸢儿?”
千防万防,终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
别看她久居深宫,耳目受阻,但皇后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儿子是她生的,她怎么能不知道顾景珩心里在想些什么?
“儿臣过完年,也就二十四了,是该娶太子妃了。再过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儿臣就跟沈丞相的女儿完婚。”顾景珩淡声说道。
“沈丞相的女儿?”皇后心底满是疑惑:“沈丞相不就摘星一个儿子吗?哪儿来的女儿?”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