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抑郁成疾(3 / 3)

“这不关奴婢的事,还请太子饶命啊!”

婢女互相推卸责任,谁能想到当时闹得那么难看,现在还能复宠啊?

顾景珩脸色阴沉的可怕,但到底没在南鸢面前发火。

只是让人将这一批婢女处理了,换了一批新的。

医女给南鸢开了调理的药,顾景珩又要了一剂可以让人昏睡的药。

掺和在一起,让南鸢服下。

他知道,南鸢不想要他的孩子,所谓的调养身体就是个借口。

但是他想要。

为了不让南鸢从中作梗,让她昏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有人贴身照顾着她,她昏睡也好,醒着也罢,都一样。

南鸢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白天昏睡,晚上只有见到顾景珩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有一时片刻的清醒,她什么都做不了。

是晚。

顾景珩照常喂南鸢吃了解药,不到片刻,南鸢的意识便幽幽转醒。

室内很暗。

顾景珩忘了点灯,对他来说,黑暗与白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他都能看清。

但南鸢不一样。

黑暗,让她恐惧。

“轰隆——”

一道闪电劈过,南鸢瞧见了顾景珩的面容。

“啊——”

“起开!”

“不要碰我!”

刚刚清醒,南鸢的意识还有些混沌。

她没有想起顾景珩事掌握他生杀予夺大权的太子,只想起自己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

是他装成谢洛尘的样子欺骗她,也是在这样黑暗的场景中。

是他导致自己被游街,被沉塘,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些人是怎么骂她的,是怎么对她指指点点,朝她吐口水,扔脏物的。

是他把自己关在这里,是他让自己与世隔绝,也是他日日强迫于她……

南鸢害怕的缩到了床脚,用被子盖住自己,瑟瑟发抖。

顾景珩刚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她怕自己,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南鸢眼神中大恐惧。

她怕他。

她怎么能怕他呢?

她应该爱他,恨他也好,可是她怎么能怕他?

“阿鸢……”顾景珩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去拉南鸢。

“你不应该怕我的,你怎么能怕我呢?”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转过身,“涮——”的一声抽出匕首,踏着月色,朝着南鸢走过来。

南鸢眼睁睁的瞧着顾景珩拔出匕首逼近自己。

终究……还是来了吗?

南鸢闭上眼睛。

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嗤——”

匕首刺破血肉的声音。

南鸢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感。

她睁开眼睛看向顾景珩,只见顾景珩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右手手背。

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刀尖往下流淌。

“这样,可以不怕我了吗?”

顾景珩眼尾通红,眼巴巴的看着南鸢。

书房。

“你怎么隔三差五的就受伤?”褚知栩给顾景珩处理着伤口,叹了口气。

之前一年半载都不见有次伤,这一年可倒好,他天天往这边跑。

“解药呢?”顾景珩看向褚知栩。

“这么着急吗?”他寻思这情药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给顾景珩一个恰当的理由和南鸢交流交流感情。

成年男女,床上交流是促进感情的一大助力。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着急的去研究解药。

褚知栩是不知道顾景珩这段时间和南鸢之间的事情的。

“尽快。”顾景珩淡声说道。

他不喜欢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也不想再见到南鸢夜半低声哭泣,夜夜打湿枕巾。

“好。”褚知栩不知为何,但既然说了,他去做也就是了。

“哦对了,祁川回来了。”

“在哪儿?”

“早上就来太子府了,你没有看到?”

后院。

花祁川四处转着,他这次回来倒是很想见见那个能把顾景珩治的服服帖帖的女子。

去塞外之前就想见了,只是时间紧迫,没有机会。

今天,他倒要看看那是何方神圣。

转头,花祁川便到了顾景珩的寑殿,抬脚往里走,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