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芸霓那边。
就连太子府,楚芸霓都可以随便进出。
想当年,她拿着顾景珩给的指环都进不来,还以为太子府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存在。
现在看来,不过是身份不够罢了。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南鸢抬头看向顾景珩,眸子中满是倔强。
她知道她不应该跟顾景珩呛声的,但是只要对象是楚芸霓,南鸢就控制不住脾气。
“道歉。”
南鸢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顾景珩让她做什么?
道歉?
“南鸢,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孤的一个暖床婢,收收你那脾气,在这里,没人惯着你。”
顾景珩看着地上碎裂的药碗,伤人的话止都止不住:“在孤这里,你的性命甚至比不上这只碗,再敢乱发脾气,你会死的很难看。”
呵!
南鸢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她以为顾景珩带她回来,是因为心里还有她。
现在看来,不过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新鲜劲还没过罢了。
在顾景珩这里,心,早就疼的麻木了。
现如今,即便是听到这话,也只是觉得难堪罢了。
“抱歉,云霓郡主,是我不知好歹了。”
楚芸霓看了看顾景珩,又瞧了瞧南鸢,很是识相地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再去给你熬一副汤药来。”
楚芸霓说着便出去了,顾景珩也跟在后面。
南鸢瞧着只觉得心头郁气横生,抬手便想砸东西,但是握着手里的花瓶,想到顾景珩说的话,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真是可笑啊!
她怎么就因为一点点的纵容,就陷进去了呢?
明明这点子纵容,跟对楚芸霓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咳咳咳……”
南鸢咳嗽得厉害,嗓子疼得要命。
室外。
“站住。”顾景珩出声。
楚芸霓连忙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顾景珩,问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太子府不是你能随意踏足的地方,况且,她不喜欢你,以后少出现在她面前。”
顾景珩这话不是商量,是通知,容不得楚芸霓反驳。
楚芸霓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但也不得不应下:“是,太子殿下。”
顾景珩让太医煎了药,端到了南鸢面前。
南鸢缩在被子里面,蒙着头,背对着他。
“起来喝药。”
顾景珩伸手将南鸢从被子里面扒了出来,将药的温度晾得差不多了,这才端到南鸢面前,道:“喝了。”
“我这病用不着人血入药,腥气。”南鸢闷闷的说道。
顾景珩抬眼看了她一眼,白嫩的小脸由于蒙在被子里面久了,沾染了些许红色,可是唇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别让孤说第三遍,孤没那么多耐心。”
南鸢皱着眉盯了他半晌,终是夺过药碗,仰头,将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没加血?”南鸢以为这药是楚芸霓那碗加了血肉的药。
顾景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面的蜜饯,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只道:“你算什么东西,还不配别人割了血肉给你。”
他怕自己又动了心,最后连尊严都被践踏得一无所有,所以一开始就不抱希望,用最恶毒的话来说,这样就不至于再次一败涂地。
这句话说得南鸢一口郁气闷在心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