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二天清晨,顾景珩早早地便去上早朝了。
南鸢躺在床上,身子还酸软无力,但精神却十足,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了眯眼睛,眉头微皱。
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昨晚顾景珩的喜好和谢洛尘的一模一样,就好像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这天底下的人做那档子事都一样不成?
南鸢的视线移到自己身旁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南鸢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就走到梳妆台旁边,坐了下来。
镜子中的她面色苍白,眼眶有些红肿,身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像是被人吸了阳气。
“姑娘,大夫给您开的药。”
月苒将药端了上来,低着头,不敢看南鸢。
南鸢仰头将药全部喝下,蹙了蹙眉,问道:“这药……”
月苒连忙说道:“姑娘您之前一直说这药苦,我就往这里面加了些蜜饯。”
南鸢不疑有他,将空碗放了回去。
“你先下去吧。”
“是。”
太子府。
顾景珩下了早朝之后,本是想要去找南鸢的,但是听说南鸢去巡查店铺了,便没有过去吵她,反而是回了太子府处理政务。
他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只香囊,里面装着的正是情蛊中的母蛊。
也正是这只蛊虫的原因,才能让南鸢对他那般情难自禁。
只不过他越来越不满南鸢对他只是情欲,好在,好在他现在知道了南鸢的心意。
南鸢为了他已经动了和离的念头,那他留着这只蛊虫也便没有了用处。
留着它,左右是个隐患。
这般想着,顾景珩便伸手取过蛊虫,扔到砚台中,用火点燃,毁尸灭迹。
与此同时。
店铺中的南鸢突然感觉心口一疼,转瞬即逝。
“怎么了?”姜颂瞧见南鸢突然捂住了心口,关心的问道。
南鸢眉心紧皱,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刚刚一瞬间心口处疼得厉害。
“没……没事,你接着说中蛊的人会有什么症状?”南鸢又问道。
姜颂深深的看了南鸢一眼,随后取过一个器皿,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小虫。
“这是什么?”南鸢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百蛊皿。”姜颂将盖子重新盖上,看着南鸢的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只要是中蛊的人,滴一滴血进去,这蛊虫的颜色便会发生变化,这也是我们经常来测试自己有没有中蛊的工具。”
南鸢垂下眼睑,想了又想,取出一根针,朝着自己的指腹扎了下去。
挤出一滴血,放入器皿,静静等着。
“你又不是南疆的人,怎么可能跟蛊虫扯上关系?”姜颂觉得南鸢有些杞人忧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试试也好,免得你担……”
可是姜颂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瞪大了眼睛。
蛊虫,变了色。
“这……”姜颂怔了一秒钟,将百蛊皿端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可能是许久不用,出了错。”
南鸢的面色却已经沉了下去,她原本便有所怀疑自己对顾景珩怎么那般情不由衷,一见到他便想着贴上去。
现如今,总算是有了解释。
手指蜷起,又想起了些什么,南鸢起身离开。
“南鸢姑娘?”
姜颂不知道南鸢怎么了,连忙追出去,但是南鸢已经上了马车离开。
“月苒,去太子府送个信,就说我有事想见谢洛尘,让太子殿下准许他回来。”南鸢的面色很是平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是。”
回到公主府。
南鸢便把自己关在了卧房,又搬来了个凳子,伸手从柜子的最高处取出了一个盒子。
顾景珩前段时间送来的,东海的夜明珠,晚上放在屋子里,亮如白昼。
南鸢将盒子盖好,放到了床头。
一整个下午,南鸢的心完全静不下来,她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
越想越烦,她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
晚上。
顾景珩拿着手上的和离书,唇角带着笑意,他大概猜出来了南鸢找他来是要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继续两日前那天晚上没有说完的话题,她想要和离了。
正好,他把和离书准备好了,只要南鸢签了,第二天就能送到谢洛尘面前,将这和离书写好。
送到官府办个手续,很快。
再等到这次科举考试完成后,大概三个月左右,他就可以迎南鸢进太子府了。
是不是时间有些快,旁人又会不会嚼舌根子?
顾景珩拿着和离书的手指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