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昭仁的二三事。
其实他倒是不介意给这人个驸马的位置当当,嫁出去一个公主,得来一面镜子,不错。
“嗯?”南鸢有些疑惑,不过顾景珩倒是没有多言。
他不多说,南鸢也便没有多问,只是继续给他按着穴位。
“殿下。”南鸢突然开口。
“怎么了?”
“我表哥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听到谢洛尘的名字,顾景珩身边的空气瞬间有些冷凝。
“找他有事?”
“有。”南鸢如实说道。
顾景珩“腾——”的一下从南鸢膝上起身,盯了她片刻,眸色阴冷。
南鸢知道他不高兴了,但是并没有哄他,有些事情得做完了才能说,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
“不行吗?”
顾景珩冷笑了两下,阴阳怪气道:“行,怎么不行呢,你们可是正经夫妻,孤算什么?”
顾景珩说完后,打量着南鸢的神色。
等了好久,都没有瞧见南鸢有哄哄他的苗头,气得拂袖而去。
他都气得这般明显了,她就看不见?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
顾景珩越想越气,从公主府后门走了进来,他倒要看看南鸢有什么要跟谢洛尘说的。
从窗户翻进去,首先熄了灯,确保室内一片黑暗之后,顾景珩才走到南鸢身边。
“听说,你要见我?”
原本躺在榻上看闲书的南鸢,眼下室内一片漆黑,只好将书放下,坐起身来。
“你怎么每次来,都不点灯?”南鸢总算是问出了疑惑。
不过今天不点灯也好,她受伤的事情只有小部分人知道,谢洛尘不知道也好,省得担心。
顾景珩默了片刻,说道:“外面条件不好,再加上赶回来风餐露宿的,不想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他这理由说得很是合理,南鸢也没有怀疑什么。
“你还没有说,你见我想要说什么。”
听到这话,南鸢难得地沉默了。
顾景珩眯了眯眼睛,走到南鸢身旁,坐下,伸手想摸南鸢的脸。
被南鸢一把拍下。
“哟,碰不得了?”顾景珩早上本就在南鸢这里受了气,现在连碰都不给碰,火气更大了,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前些日子是谁对着我又抱又啃的,还说什么‘别说话,吻我’,现在倒是提起衣服就不认人了?”
这话说得难听,南鸢却无法反驳。
她只好转移了一个话题,说道:“找你来,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顾景珩生着闷气,把玩着南鸢的头发,忽视她的意愿。
“我跟顾景珩发生了些关系。”
此话一出,顾景珩手一僵,青丝顺着手指滑落。
南鸢不想隐瞒,直接将这段时间和顾景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顾景珩听着,突然不知道南鸢这是什么意思,又想要干什么了?
于是只好沉默,等着南鸢继续说。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南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你我都知道,你跟我之间并没有感情,顶多是利益相关,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多了些床笫之事,不过也都是些你情我愿的,谁也不吃亏。”
“你想说什么?”顾景珩好半天才找回谢洛尘的声音,沉下心来问着。
他好像猜到南鸢要说些什么了,心脏跳得愈发剧烈,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我跟你成亲之后,又跟顾景珩纠缠不清是我的错,我会给你补偿。”
“你也说过,你娶我是为了填补王府的亏空,这段时间我别的没干,但是亏空都补上了,铺子和庄子也都打理好了,只要妥善经营,维持日常开销不成问题,这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了。”
“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钱财我还是有的,若是说仕途上的帮助,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亦或者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也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即便是我们这段婚事没了,你还是我表哥,能帮的我都会帮你。”
“这段婚事再维持下去,对你不公平,所以你是休妻还是和离,都行。”
南鸢深知自己这辈子是摆脱不了顾景珩了,与其再顽抗下去,伤害到的只能是身边人。
而她现如今跟楚云霓已算是水火不相容了,想保命,也只能是依附顾景珩。
可一旦要依附顾景珩,少不了付出些什么。
这些,对谢洛尘不公平。
所以她想着先将所有的事情坦白,将决定权交给他。
顾景珩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喜悦蔓延开来。
他问道:“所以,你是喜欢上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