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宫要问什么,还不快说?”长公主将腿缩回来,踹在南嘉慕的肩膀上,眉眼冷厉。
南嘉慕看了长公主一眼,将她的腿放到一旁,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着借着朝廷的力将玄甲军中不服我的人都铲除掉的,但没想到太子竟然亲自去了,我的计划只能放在一边。”
听到这话,长公主的面色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她理解南嘉慕的选择,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让顾景珩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别说是他的性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谋算怕也是要落空了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对顾景珩的手段是极为了解的。
她十分清楚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活在顾景珩的监视下,一举一动,一餐一饭,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能瞒下他的。
要不然,她也就不至于费了这么大劲,又是幕僚、又是男宠的,才能在顾景珩的眼皮子底下跟南嘉慕见上一面。
“交上去的兵符也是真的?”
“长公主殿下,您觉得我敢交假的上去吗?我不要命了?”南嘉慕摊了摊手,无奈道。
“你有南鸢这个保命符,你怕什么?”
南嘉慕顿了一顿,正色道:“她不是保命符,是我妹妹。”
长公主不屑地笑了一下,随后又道:“好,是你妹妹,但也是我们最大的保命符。所以,本宫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什么后手都没有留?”
“兵符是真的,玄甲军的精锐我也留下了一部分,可供殿下驱使。”南嘉慕和盘托出。
闻言,长公主才勾唇笑了一下:“不枉费我扶持你这么多年。”
“殿下想知道的,我已经全部都说了,那殿下是不是也该为我解惑了呢?”
南嘉慕冒险前来,自然也是想要一个明白。
毕竟被太子发现他们结党营私,可就不是小事了。
长公主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他可以问了,但是答还是不答,就看她的心情了。
“殿下招兵买马,到底所为何事?”
他实在是不明白长公主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一介女流费尽心思在民间博得美名,又在军中,朝堂上安排人手,她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还想要篡位?
长公主冷哼一声,证实了他心中所想:“怎么,不行?你看不起本宫?你也和那些迂腐的臣子一样觉得本宫不配那个位置?”
她三岁识字,五岁学习诗词,仅仅五年时间,她便学完了太学的课程,她有哪一点比不上父皇膝下的皇子?
难道就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儿身,就被排除在继承大统的候选人之外?
可那些草包一样的兄弟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入朝堂,结交大臣?
而她,仅仅是想要和他们一样,却要遭受那么大的阻力。
凭什么?
她也是正统皇室血脉,凭什么不能争上一争?
“……没有。”
南嘉慕一愣,没想到长公主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他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解释道:“若是陛下的皇子皆是废物,殿下大可以争上一争,只是……只是太子殿下似乎……”
他一遍解释自己这般惊讶的原因,一遍给她分析利弊和胜算。
不,压根就没有胜算。
顾景珩不光不是废物,反而还很有能力。
他是陛下嫡出的皇子,在民间、在朝堂都是励精图治的贤明储君,长公主拿什么跟他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长公主吹了吹手上刚做好的蔻丹,淡声道:“父皇的每一个皇子都有可能登上大统,唯独顾景珩,不可能。”
“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也不管他多么贤明,朝堂上有多少支持他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成为我的对手。”
长公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张扬且肆意。
南嘉慕不明白,为什么顾景珩不可能登上大统,他不是太子吗?
南嘉慕这么想着,也这般问了出来,可并没有得到长公主确切的回复。
“你且等着就是,他的太子位坐不长了。”
正被他们议论的顾景珩,此时正坐在太子府的书房处理政务。
“你昨天去什么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太子府等了你一整天,一整天啊你都没有回来。”
沈摘星叉着腰在顾景珩的书房里走来走去,十分焦躁。
他认识的顾景珩不是一声不吭就消失的人啊,他好不容易有点正事想要找顾景珩商量,结果竟然找不到人。
“昨天?”
顾景珩停下了手中的笔,一些画面涌入了脑海中。
他昨晚自然是在南鸢的榻上待了一整夜,而今天,南鸢还要来找他。
这般想着,顾景珩嘴角便涌起了一抹笑意。
“你不会是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