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最好是尽快审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们好将这些年藏在京城的天启细作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顾景珩垂眸,看向沈摘星身后的姜颂,口中的话却是给沈摘星说的:“你来搜她,还是孤让人搜她?”
她和细作近距离接触过,而从细作嘴里拿出来的信件只有一半,那另一半,绝对是被他放到了同伙身上。
他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而耽搁了大事。
沈摘星顺着顾景珩的眼神看向姜颂,姜颂害怕地缩在他身后。
“你怀疑她是细作?怎么可能?她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机会跟旁人传递消息?”
“就算是南鸢是细作,月儿也不可能是细作。”沈摘星给姜颂作保,要让他相信姜颂是细作,那还不如让他相信他日后比他爹做的官还要高呢!
顾景珩冷冷的看向沈摘星,淡声说道:“三。”
“什么?”沈摘星疑惑地抬头看向顾景珩。
“二。”
顾景珩侧开眼神,身后的侍卫朝着沈摘星这个位置迈了一步。
到这里,沈摘星哪儿不明白顾景珩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来搜,我来搜行了吧?”
沈摘星转过身,看向姜颂,安慰道:“放心,没事。”
说着,他便开始从头到脚的搜查姜颂身上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姜颂脸色刷白,连忙阻止道:“你疯了吗?”
沈摘星一怔,低头,看向姜颂:“安静点。”
谁能拗得过顾景珩啊?
也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选择,不然顾景珩早就直接让人搜身了,哪儿还有她置喙的余地?
顾景珩的目光从姜颂身上扫过,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姜颂脸色苍白得厉害,可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片刻后,沈摘星摊开了手,说道:“什么都没有,这下相信了吧?”
顾景珩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说道:“她可以走了。”
姜颂听到这话,委屈的看了沈摘星一眼,眼眶里面的泪水不停地闪烁着。
美人垂泪,好不可怜。
看得沈摘星心都快化了,他当然能理解姜颂的委屈,一个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搜身,哪儿能不委屈。
但是他更理解顾景珩的谨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好在现在证明月儿是清白的。
他刚想哄哄人,好好给她讲讲道理,谁料姜颂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
“月儿。”
沈摘星喊了一声,月儿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有空气中留下两颗泪珠,滚烫地落在沈摘星的手背上。
“你瞧你,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姻缘全让你给毁了!”沈摘星瞪了顾景珩一眼。
原本月儿就因为他被关在府里的那段时间,没有陪她,导致她受了不少的委屈,而对他爱答不理的。
他好不容易挽回一点真心,结果可倒好,现在被顾景珩搅和得分毫不剩!
沈摘星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就想去追,可是却被侍卫们拦住了。
“又要干什么?连我也信不过了吗?”沈摘星愣愣地抬头看向顾景珩。
“例行公事。”
围上来的侍卫解释着,一边解释一边搜查。
“主子,没有。”
顾景珩颔首,未言,只是牵过缰绳,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摘星回头看向顾景珩离开的方向,对他想要干什么了然于胸:“但愿你是例行公事,不是假公济私,占人便宜。”
公主府。
南鸢坐着马车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然天黑了。
她让人将账本都搬到自己的卧房,打算趁着睡觉前将所有的账本捋顺一遍。
她又去瞧了瞧白芷的情况,送了些药材,这才往卧房走去。
“吱呀——”
南鸢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便被人一把拽过,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