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南鸢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朝着桌面扑了过去,好在被姜颂拦住,这才免得出丑。
姜颂大声呵斥着那不长眼的莽汉。
谁料,莽汉也不是个好惹的,伸手便推搡姜颂:“不长眼的小娘们,挡了老子的路,老子……嗷——”
立在一旁的沈摘星瞧见这场面,抬脚就踹了过去。
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人,把他放在眼里了?
在京城,他可还没有在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手里吃过亏。
那个莽汉被一脚踹倒在地,瞧见沈摘星,大惊,连忙磕头饶命:“大人饶命,饶命啊!”
一边说着,一边连爬带滚地朝着店门外跑。
沈摘星没空打理那个莽汉,只关心地看向姜颂:“月儿,你没事吧?”
月儿朝那个莽汉身上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转瞬,她便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又看向南鸢:“你没事吧?”
南鸢皱了皱眉,刚刚那一撞,正好撞到她前胸被楚云霓的鞭子抽出来的伤痕了,现在怕不是伤口裂开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开口,只强忍着摇了摇头,但是额头却布满了冷汗。
“我扶你去看大夫。”姜颂敏锐地注意到了南鸢的不对劲,连忙扶着她往外走去。
“这么严重吗?”沈摘星跟在后面,有些不解,不就是撞了一下吗?
但他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想着办法:“等着,照你们这般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小爷去给你们套马车来。”
可还没等三人走出门口,那个莽汉便被马匹撞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地。
“密侦司首领,钱勇,孤没认错你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南鸢的耳朵里,她抬头看去,正是多日不见的顾景珩。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俊美的轮廓。
他身材修长挺拔,一身黑色衣衫穿在他身上,竟丝毫掩盖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他眸色深沉地看向钱勇,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什么?密侦司首领?!”沈摘星大惊,不是说地牢里面关着的那个才是首领吗?
那这个人又是谁?
“这就是你办的事情,障眼法都看不出来?”顾景珩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却重重地砸在了沈摘星的身上。
障眼法?
也就是他们前段时间重兵围剿的人不是目标,真正的目标……就是眼前的人。
沈摘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办的第一件差事啊,就这般惨淡收场。
要不是有顾景珩兜着,怕就真的让这人将情报传出去了。
顾景珩从沈摘星面前略微移开视线,落在南鸢的身上,转瞬便移开,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
南鸢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一直放在顾景珩的身上,慌忙移开。
“啊!”
吐血倒地的钱勇猛地站了起来,他抽出怀里的匕首,就朝顾景珩砍去。
可还没触碰到顾景珩的衣角,便给他一鞭子抽倒在地。
鞭痕从前胸一直到耳后,长长地延伸了好几寸,皮开肉绽。
这样血腥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躲闪。
跪趴在地上的钱勇朝后看了一眼,猛地发力,朝着南鸢和姜颂这边扑来。
“小心!”
沈摘星距离得最近,一手拽一个,将两人拉了出去,有惊无险。
顾景珩一挥手,鞭子抽在钱勇的脖颈处,用力一拉,便将人拉了回来。
随后,几十名侍卫涌入到了现场,将人死死地按倒在地。
“控制住所有人,一个都不许离开。”顾景珩下令。
整个饭馆的人尽数被控制起来,叽叽喳喳的吵闹一片。
而钱勇则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之时,将手中的信件吞入咽喉。
顾景珩的视线冰冷的落在钱勇的身上,本是想着直接割开他的喉咙取信,可那场面会太过血腥,吓着百姓了就不好了。
“灌水,让他将信件吐出来。”
“是。”
侍卫从饭馆里取出大量的水,朝着钱勇的喉咙便灌了进去。
场面太过残忍,南鸢不忍,别开了视线。
一旁扶着南鸢的姜颂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南鸢感觉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禀主子,密信只有一半。”
侍卫将信件捧上,顾景珩瞥了一眼,便知这信件定是被他交到了同伙的手上。
可和钱勇有接触的……
顾景珩的视线瞬间落到了南鸢和姜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