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顾景珩孤身进来的时候,南鸢住着的房间没有半点灯光。
睡了?
也该睡了,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遇到了那样的糟心事,也是该早些歇息。
顾景珩摩挲着手里的药膏,站在门外想了又想,徘徊良久。
他家阿鸢心思最是敏感,今天的事情放到她身上定然是会多想的。
若是哄起来,实在是浪费时间。
可,若是走了,他又实在担心。
罢了,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放心了。
“吱呀——”
顾景珩放轻了脚步,推门进去。
房间里面很暗,他没有点灯。
灯火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从小行军,他早就练就了一双能夜间视物的眼睛。
他朝内室走去,安静得不像样,就像是没有人在一般。
顾景珩心中有些疑惑,朝床榻上走去,被褥整整齐齐地放着,完全没有一丁点人睡过的痕迹。
夜不归宿?
胆子不小啊!
他喊来黄嬷嬷问话,得到的只是南鸢未归的消息。
去哪儿了?
“找!”
顾景珩低声呵斥,眼神冷冽。
大晚上的,不知道外面多危险?
真是太宠着她了,翻了天了!
将军府。
楚云霓睡觉的时候,照常去解腰间的鞭子,可却摸了个空。
她转念一想,便想到自己没有将那断掉的鞭子拿回来,鞭子还在琳琅斋。
“该死!”
这鞭子对她意义非凡,即便是断了,也必须得在她身边。
这般想着,楚云霓便重新穿上衣服,朝着琳琅斋走去。
她要拿回自己的鞭子。
而此时的琳琅斋里,南鸢正坐在废墟里,抱着膝盖,头发顺着肩膀垂在两侧,一双眼睛哭的红肿。
罢了,难过又有什么用?
既然决定了放手,那就得把心腾干净,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
南鸢长出一口浊气,收拾好心情,将琳琅斋的门锁上,抬脚往回走。
可是该回哪儿去呢?
公主府?
顾景珩给的,她着实是不想去,至少今天不想再见到任何和顾景珩有关的东西。
南家?
这么晚了,她手上又有这么明显的伤,若是回去了,定然是要被问东问西的,白让父母兄长跟着自己担忧。
这般想着,京城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南鸢抬起头,高悬在天空中的月亮,皎洁如银盘,照亮了漆黑无际的夜。
她想,还是回琳琅斋吧。
对一对琳琅斋的账,查一查库房,左右她晚上也失眠,或许累了,还能睡着。
想到此处,她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可,就在她拐弯的那刻,腰间攀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强拽着她到了小巷。
“胆子大了,夜不归宿?”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怒气。
顾景珩?
南鸢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撞进顾景珩阴郁的眸中。
“放、放开我!”
南鸢挣扎着,想脱离开男人的掌控。
他什么意思?
自己做什么用得着他管吗?
怀里的姑娘拼命地挣扎,脸色因为生气而涨红,粉嫩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眸底闪过一抹灼热,一阵阵的燥热袭遍了四肢百骸。
他低下头,掐着南鸢的脖颈,促使她抬起头,虚虚地握着她那纤细的脖颈:“敢夜不归宿,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嗯?”
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危险的味道。
南鸢呼吸不畅,脸蛋涨得通红。
“放……呜呜……”
她刚张嘴,便被堵上了嘴,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南鸢心里一惊,猛然伸出手抵住男人宽厚的胸膛,试图将其推开。
“别碰我!”
南鸢循着机会吐出几个字,便又被他堵了回去。
她的力量哪里敌得过顾景珩?
他的吻带着粗暴,像是在发泄什么,他的大手紧紧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不留一丝缝隙。
唇舌交缠之间,顾景珩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探了进去,与她纠缠。
南鸢被动地承接着男人的狂风暴雨,他霸道,凶狠,甚至带着血腥的味道。
瞧瞧。
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泄欲对象。
明明白日里还那般对她,晚上就可以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就那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