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南鸢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木瓢应声落地。
她转身看去,只见沈摘星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南鸢心下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若是今天她浇冷水的事情传到了顾景珩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南鸢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的时候,沈摘星朝着南鸢这边走了过来。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鸢,摸着下巴说道:“你可真是居心叵测啊!”
南鸢的眼神中透露着慌张和恐惧,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故作镇定道:“沈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我不过是在这里冲个凉罢了,沈公子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南鸢试图转移话题。
可沈摘星不吃这一套,他厉声质问道:“你以为你跟我扯这些非礼勿视的东西我就能忽略你不怀好心的事实吗?”
南鸢心底咯噔了一下。
沈摘星又继续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就是想继续生病让阿珩继续心疼你罢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阿珩可是太子,你知道他这一天天的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吗?你非但不知道心疼他,你还弄出这么多幺蛾子来让他头疼,你简直是毒妇!”
“这几天他天天白天处理事情,晚上不能好好休息还得来照顾你,你就为了你那点小心思非要把阿珩抓在手心里,你一天不见他难道能死吗?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休息?”
“为了争宠不择手段,我真不知道阿珩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
沈摘星不屑的看了一眼南鸢,强压着火气。
南鸢被沈摘星说的愣了一下,她故意生病是真,只是……争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想到沈摘星自己就给她想好了答案。
对!她就是为了争宠才故意生病的。
南鸢压下自己嘴角的笑意,看向沈摘星,理直气壮的说道:“是,我就是想要争宠,怎么了吧?”
“我处在这个位置上,争宠又有什么错?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只要我能留住顾景珩不就行了?”
“你大可以试试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景珩去,你去看看他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还有没有心思继续处理公务?”
“你大可以看看他知道我半夜三更过来浇冷水的时候是心疼我还是怪罪我,你去啊,去说啊!”
南鸢咄咄逼人,一点儿都不畏惧沈摘星的愤怒。
沈摘星没有料到南鸢竟然会反驳回去,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你”
南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怎么了?”
“你卑鄙!”沈摘星指责道:“你想让我去告诉阿珩,好让他过来照顾你是吧?我告诉你,我就不去,我凭什么让你如愿以偿?”
说着,沈摘星转身便要走。
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来,捡起地上的木瓢,扔到水缸里面,跟南鸢说道:“浇吧,你就浇吧,最好多浇点,浇生病算什么,浇死才好!”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
南鸢瞧着沈摘星离开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次是被沈摘星看到了,若是旁人,她怕是就瞒不过去了。
南鸢迅速地收拾了一下现场,重新回到了帐内。
等丫鬟拿过热水来的时候,南鸢已经换好了衣服。
“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南鸢在屏风后面说道。
“是。”丫鬟将热水倒进木桶,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
等顾景珩过来告诉南鸢要启程去塞外的时候,南鸢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顾景珩关切地问道。
他伸手探向南鸢的额头,发现烧得很烫。
南鸢睁开双眼,虚弱道:“昨晚睡得不太安稳,想必是风寒又加重了。”
顾景珩皱眉,看向褚知栩:“治病啊!”
褚知栩给南鸢诊了诊脉,看向南鸢的眼神有些许晦暗,随即说道:“急不得,这得慢慢养。”
南鸢也垂下眼睫,她觉得褚知栩虽然医术很好,但应该不至于知道她是因为浇了冷水才风寒加重的。
“路上调养行不行?”顾景珩又追问道。
褚知栩眯了眯眼睛,说道:“行倒是行,就是会落下病根。”
顾景珩紧了紧手掌,本是觉得南鸢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正好陪他去塞外。
只是没想到,病情竟然会突然加重。
他虽然想让南鸢跟着他去塞外,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不顾她的身子,她以后是要陪自己度过后半辈子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