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能做到。
顾景珩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发白,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道:“一个女人罢了,哄哄不就好了,这些日子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孤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啊,可不就是这样?
这段时间顾景珩说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姑娘家的廉耻,日日往他这边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随他占便宜。
哪怕是当着兄长的面,她也容许他把她藏在被子里面亵玩,事后还为他遮掩。
好不容易觉得不对了,委屈了,也不过是哭诉了两声,他随口几句话哄哄自己便也就轻轻揭过。
南鸢啊南鸢,你自己都自轻自贱,又怎么能奢望旁人尊重你呢?
南鸢不想再听下去了,她不想再继续把自己的尊严,脸面都放在地上任人践踏了。
她抱着满怀的鸢尾花调转脚步,花朵依旧开得灿烂,可南鸢早已没了来时的心情。
她现在看到这鸢尾花只想哭,只不过眼睛干涩,喉咙里发紧,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阵风吹过,花瓣随之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南鸢的背影被拉得好长。
南鸢抱紧怀里的花,一步一步朝前走着,顾景珩的话语就像是魔咒一般跟在后面。
“太子妃?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孤的太子妃,不过是随口说出来哄哄她罢了,就算是给了,给了又怎么样?她能坐稳那才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