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沈摘星带顾景珩去山洞口的时候,他却发现顾景珩的手和南鸢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腕上还用发带打了个死结。
沈摘星:“……”
他愣了片刻,随即便开始解两人之间的发带。
可解了半天,他也没能解开。
即便是解开了,顾景珩的手还死死的攥着南鸢的手,他要是想彻底的分开二人,除非把其中一个人的手给砍断了。
沈摘星虽说是看不上南鸢,但是也不至于真把一个妙龄姑娘的手给砍断了。
想了片刻,罢了,看着南鸢也挺瘦弱,应当是不至于把绳索勒断。
“顾景珩啊顾景珩,有你这个兄弟也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了。”
什么想法都被顾景珩算得准准的,还把他的后路全部掐断,他也算是服了。
但是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将绳索拆开,将南鸢一同绑了进去。
这才带着两人走向山洞口,发射鸣镝。
“咻——”
随着鸣镝的升空,绳索被一点点地拽紧,顾景珩和南鸢缓缓上升。
沈摘星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累瘫了,他坐在地上喘息,肩膀上被箭矢贯穿的伤口隐隐作疼。
不过他却笑出了声,顾景珩啊,总算是没有因为我的轻敌害死你。
……
悬崖上。
首领看着被绳索困在一起的自家主子和一个姑娘,陷入了沉思。
沈大人这是在搞什么,怎么还把主子和一个姑娘捆在了一起呢?
“首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下属问道。
首领看了下属一眼,抬头看了看天,主子身上的伤太多,恐怕坚持不到回京城就医。
离这边最近的就只有叛军还未平息的军营了。
“带主子回军营。”
下属听令,上前去解绳索,却意外发现顾景珩和南鸢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首领,这……”
“一起带回去。”
首领率领着大部分人带顾景珩和南鸢回军营,留下了两个人在此继续编织绳索救沈摘星上来。
——
军营阵前。
天光大亮,旭日高挂。
军营前方,两军如两条巨龙对峙,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南嘉慕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整齐划一的铁骑,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南嘉慕枪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那是李穆的侄子李宥宁的头颅,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南嘉慕高举头颅,声音洪亮而冰冷:“李穆,看看这是谁!”
李穆目眦欲裂,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嘉慕手中的头颅。
他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那是他的宁儿啊,他视若己出的孩儿竟然死在了南嘉慕的手中,还被他插在枪尖上来向自己叫阵!
"哈哈哈哈!"李穆仰天长笑,他笑声悲愤而凄厉,像是疯癫了一般。
他的宁儿就这么没了他怎能不痛?
"你杀了宁儿,我要你陪葬!"
话落,李穆突然抽出腰间长刀,向着身侧的士兵怒吼一声:“众将士听令,给本将拿下南嘉慕!"
"是!"所有士兵齐声应和。
一时间,杀喊之声震耳欲聋,震得人心慌意乱。
南嘉慕眉头一皱,手掌猛然用力,那颗血淋淋的脑袋立刻就从他手中脱离,掉落在地,随着将士的冲锋,踩在马蹄下,再辨别不出模样。
“杀!”
南嘉慕挥舞着缰绳,率领着身后的铁骑,朝着前方的军队冲去。
铁骑奔腾,马蹄踏破土壤,发出沉重而厚重的声响。
两军交战,刀剑相碰,火花四射。
战斗很快陷入白热化。
“将军,将军,敌军太多,我军伤亡惨重!”一名亲卫跌跌撞撞跑到李穆身边,脸色煞白。
李穆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紧握着长刀,指节泛白:“继续打,不管怎么样,老夫一定要拿下南嘉慕的人头来祭奠宁儿!”
李穆本是一个智勇双全,惯会审时度势的将军,但是此时却因为过分悲伤,即便是明知道这次必败无疑,却仍旧执拗地想要一搏。
他的宁儿就这么死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亲卫答应着,再次回到战局里去了。
李穆握着长刀,站在原地,望着前方不停厮杀的铁骑,脸色铁青,眸光深邃阴森:”南嘉慕,老夫定会让你偿命,哪怕是拼尽最后一滴血!"
话毕,他提着长刀就冲进战圈。
南嘉慕的铁甲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金光,衬得那张清秀的容颜越发英俊。
只是他眉宇之间透露着